一場不小規模的械斗發生在了碼頭之上,而這場戰斗也阻礙了安迪前往巴托小鎮著名的風月街的步伐。
看著突然從兩面小巷中竄出紋著各式紋身,各類種族,體格彪悍,甚至都有半巨人船員存在的兩方勢力,別說安迪,就連站在身后,一直背負著巨棒的兜帽男子都微微一怔。
不過他也只是微微一怔,在發現他們并不是他們偷襲的目標后,便又放下了原本準備握住劍的手。
只要目前還無需他動手,他自然是不想動手的,畢竟他現在的精氣神已經大大不如之前了,經過了一場在無際之海,與那頭萬從生母的作戰,已經將他每日為數不多的精力掏了個空。
如果可以的話,他寧愿現在躺在床上,然后優哉游哉地將先前收獲到的戰利品,拿出來好好欣賞欣賞。
但現實并不可能如他所想,夾雜著獸化人的兩方勢力已然開始蠢蠢欲動,最為開始的便是那熟悉的叫罵之音,互相問候親屬的事情無論是在大陸還是在海外,都是層出不窮,他們樂于以此來打擊對手,或者讓他們的心態發生變化,稍微急躁些,就算沒有白費功夫。
這種戰術也已經是屢見不鮮了,并不能提起見多識廣的眾多冒險者興趣。
好在戰斗即將開始前,有一個眉目清秀的少年看看著他們一行,揮了揮手,然后原本密不透風的小巷,就立刻多出了一條足以容納他們行動的救援通道。
根本沒打算在這里就久留的安迪自然是卻之不恭,立刻就帶領著其他眾人一通通過了小巷的長長廊。
不過在臨走之前,安迪還是回頭對那個眉清目秀的少年說了句。
“謝謝!”
而恰巧,那邊的戰斗已經開始,嘴皮子再也遏制不住他們的怒火,而在安迪道謝時,一個體長身高超過三米的家伙正不住捂住自己胸口,
他口吐血沫,滿臉震驚地看著天空,微微抽搐。
而剛才的俊秀少年此刻則是剛剛收起一般沾血的短刃,撿起海盜掉落的彎刀,又是對著眼前撲來的敵人一陣犀利的劍術連招。
血光飛濺,敵人痛呼,但咒罵是那般無力,而且好似助燃劑一般,你罵的越多,那個俊秀不似海盜一伙的少年笑的愈發猖獗。
直至后面敵人的慘痛與他的狂笑湊到了一起,奏起了一曲死亡之歌。
安迪又多看了一眼,在它離開島嶼之前,碼頭上可沒這號人物,清秀之中帶著癲狂,很容易讓人想起背叛正神,投入邪神懷抱的信徒。
“你小時候就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嗎?”
有曾經的冒險同伴,看著安迪,有些贊嘆地問道。
畢竟安迪倘若從這種環境中誕生,然后成長,能夠變成如今這樣可謂是屬實不易了。
“也不算吧!我小時候一直和我姐姐安赫爾在一起,這些海盜對那時的我很客氣,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城內,我看到的廝殺拼殺其實也沒有那么多。”
安迪略到猶豫與躊躇,半晌過后才吐出了這么幾句話。
但這幾句話顯然不能滿足與他同行的隊友,說實話,安迪這個小子實在是隱藏的太好,或者說看起來太可憐,大多數人都會忽略他的身世問題,擔心觸及到他內心的柔軟傷口之處。
不過如今他主動開始述說,這些隊友趁著去往白角巷還有一段時間,也算可以聽個過癮了。
很快,當他的姐姐安赫爾作為五大海盜王中唯一女性海盜王的身份被諸人知曉后。
一聲聲驚呼從隊伍人群中響起。
“什么?銀眼竟然是你的姐姐?”
“海上的喋血狂花竟然是你的姐姐,安迪,你瞞我們可瞞的真苦啊!”
也有隱約猜到但不敢肯定的隊友幽幽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