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從他們的勇士那里奪來了這頭盔,他空手殺死了那個人。在所有腐
化的烏斯嘉部落里,藍熊是最惡劣的。”
我很高興聽他告訴我這些。那頭盔的一側印有伊文路德(Everlund)的徽記,
我本來正好奇他是怎么弄到手的。
“我以為藍熊部落已經絕跡了。這個部落自打地獄門堡被摧毀就一蹶不振。”
被一隊持有魔法的“開化人”弄的,我在心里加了一句。
圖魯納點點頭,“沒錯,目前是這樣。我們在十日前穿過了它們的領地,什么
都沒發現。據說當他們發覺自己的婊子酋長不是人類,而是來自地獄的墮落惡
魔后,他們扭曲的腦袋甚至已經懶得去在意這事,”他看著我,“我們若被費
林魔葵奴役,也會變成這樣嗎?”
“不知道。”我坦誠地答道。
“我們所有人都寧可奮戰至死,也不愿我們或者部落發生那種事。”
“你們還會寧可跟法師聯手。”看他沒把我從馬上踢下去—我本以為他會這么
干的—我覺得可以進一步碰碰運氣,“你們的人民為什么抵制魔法?你們不是
還有祭司的法術么?”
“祭司?我們薩滿的法術是烏斯嘉的恩賜。你們的則大不相同。”
在某種程度上,他說得對。牧師法術不像我的魔法那般來自魔網。
“魔法不僅是摧毀的工具,”我說道,“它也很有用,能讓人得益。這個護身
符就是很好的例子,沒有它,我們就不能跟彼此談話了。”
“就算沒有你的魔法物件,我們也可以用我的方法交流。我們可能不得已去尋
找某樣東西。現在,護身符為我們做到了。但魔法沒有讓你的生活變得更好,
不過是容易了一點。”
“魔法是一種藝術,是蜜絲特拉的禮物。”
“蜜絲特拉,”圖魯納說道,“盡管不常想起她,我們卻全都知道這位女神。
我們把她看成用巨大的力量誘惑世人的騙子。這些不被約束的力量會變得越來
越強,最終不可控制。她就是在利用人和部落。”
我大為憤慨,不過我明白,圖魯納在用自己的方法回擊我剛才說過的話。我們
說不下去了,我也不敢再講我對他們的神祇的看法。
當天稍晚,一名烏斯嘉人發現遠處天邊有個升起的煙柱。
“可能是獸人,”散卡說,“但這里樹木很少,它們是從哪里弄到生火的柴禾
的?”
他說到了點子上。獸人吃生肉,卻選擇烹飪它們。“很可能是魔法火,”我說,
“一個從它們新主人那得到的禮物。”
一名年長的戰士用洪鐘般的聲音提議:“我們應趁天亮馬上出擊,在黑暗里它
們會占到上風。”
“我想先知道我們要和什么東西作戰。”散卡說。
“我有一個這樣的法術。”
有人開始反對,但是散卡環視一周令他們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