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人們高興地大吼。
“我說過納迦的法術控制了獸人的思維,雖然我不確定,但如果納迦死了,很
可能這種控制就會消失。要是飄零地的獸人部落如我所知的那樣彼此敵視,到
時它們必然會打起來,我們就可以坐收漁人之利。畢竟干掉四百獸人太困難了,
而分成兩撥窩里反的獸人要好收拾的多。”
精于算計不是野蠻人奉行的準則,可我覺得野蠻人這次也意識到自己往日猛打
猛沖的做法不再奏效。我從馬背上取過手杖,在干燥的泥土上畫出我偵察到的
敵軍布局的簡圖,很快我們便確定了作戰計劃。
“我們要堅持奮戰到勝利,”散卡在日落時分,即將開戰前宣言道,“不然就
死在沙場上。我們決不逃走。”
這發言嚇了我一跳,但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宣言來。
散卡,我,還有一眾旁人分兵兩路,從南向西偷偷包抄。由于戰場附近沒有掩
護,我們只好繞的很遠。緊張地等了幾分鐘后,我們朝獸人們移動。戰場那邊
傳來兵刃相接的聲音。隱約可以看到另一個由眾多獸人騎兵圍成的包圍圈,他
們射箭,投擲長矛,可以聽到他們戰吼混雜在獸人鎧甲的鏘然聲中。
“那兒。”我指著之前看到納迦的廢墟。
我們的計劃似乎奏效了。側翼的防守力量被另一支隊伍的佯攻調開了,于是我
們開始沖殺。當我回頭望向烏斯嘉人,映入眼簾的是疾馳的戰馬,高舉的武器,
以及他們在風中飄揚的烏黑長發;我本能地感到我的盟友是多么地可怕。這就
是為何野蠻人是如此可怕的強大軍力,這就是他們威震北方的原因。平心而論,
一生中有許多戰士曾跟我并肩作戰,或是與我為敵,他們的技巧比這些野蠻
人純熟得多,不過在團體戰里他們不是野蠻人的對手—但他們可怕的臉對這些
中了咒的獸人可沒什么用。
有些獸人立刻注意到了我們,接著開始步行或者騎鳥向我們這逼近,但總體上
來說他們還在和另一只野蠻人部隊纏斗.他們從沒指望過我,但稍后我會讓他
們改觀。這一刻我謹慎地向蜜絲特拉祈禱,接著是托姆或坦帕斯或烏斯嘉,總
之是任何能幫我們贏得戰斗的神祇。
散卡縱馬馳過把第一個靠近我們的獸人,用他那威力十足的斧子把還在一臉茫
然的獸人叢鳥上撂下。我也同時準備好了法術。我在法術書里找了些能改變烏
斯嘉‘魔法都只會毀滅’這一觀念的法術。比如控制天氣,或者用狂風吹飛
獸人什么的,但我后來還是選了國度中最常見的攻擊咒語,這東西在快速消減
敵軍主力上無人能及。我幾乎從來沒在馬上施法,更別說這還是一匹全力沖刺
的戰馬。不過我仍然放出了法術,我召出一個巨大的火球并將這橙色的光球高
高地射入空中。在黑夜的襯托下,它展現了驚人的美妙。我甚至覺得身邊的
烏斯嘉人都倒抽了一口氣。火球正落在前方一隊密集的獸人里,用烈焰撕裂了
它們。一時間耳邊只能聽到它們痛苦的喊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