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賈院長身邊的一位中年男子。
微胖的臉,眉毛又濃又短,眼珠子又小又靈活,滴溜溜滾動。
此人的長相很喜慶。
看上去就像是一只人形大耗子。
“還是韓副院長想事周到。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急也沒用。靜觀其變,然后再采取適當的措施反制,或許是最好的辦法。花錢請兩位醫學專業的記者去惠爾醫院盯著,有猛料一定要及時弄回來。”
賈院長做出了指示。
“許主任,雖說惠爾醫院很可能是在商業炒作,但是咱們也不能調以輕心。心血管科的北柯教授已經倒下了,這陣子,咱們醫院在這一塊的業務明顯有所滑落。腦科成了咱們遠洋醫院僅剩的一塊金字招牌,你可一定要頂住啊,不能讓它倒了,知道嗎?”
賈院長語重心長的給許教授敲響了警鐘。
“院長請放心,我有這個自信不讓它倒掉。”
許天高自信十足。
這里正開著會,許天高的電話傳來陣陣震動的聲音。
他看了看,然后接通。
“說!”
他就只是威嚴而又冰冷的吐出一個字,說明打電話來的人,應該是他的下級或學生。
隨著電話那端的人匯報,許天高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我先請示一下院長,你們先安撫住病人家屬。”
許天高掛斷了電話。
賈院長的目光盯著他。
“院長,剛才腦科護理部的護士長打來電話,有兩位腦出血的病人嚷著要轉院。”
最糟糕的事情開始發生。
病人家屬肯定也是看了剛才的新聞報道,所以才會做出轉院的決定。
畢竟對于病人家屬來說,在哪家醫院治療一點都不重要。他們關心的就是那家醫院能否治好自己的親人。
“砰!”
賈院長一拳砸在會議桌上。嚇了所有人一大跳。
“惠爾醫院這一招真真可恨。這是光明正大的挖本院的墻腳啊。如果再從本院轉兩位病人到它那里,然后治好了,惠爾醫院怕是又要大肆炒作一番。那么本院的腦科業務肯定會迅速萎縮。”
身為院長,目光看得比別人遠很多。
賈院長已經敏銳的嗅到了危機。
“許主任,那兩位要求轉院的病人情況,你了解嗎?”
賈院長問道。
病人家屬要求轉院,誰也不能強行挽留。
這事非常麻煩。
“一個病人是上個月七號收治入院的,腦干出血,目前昏迷不醒,正在本院采取保守治療。現在還住在ICU內。”
“另一個病人則是三天前收治的,就是普通的腦溢血。已經做過一次手術,效果不理想。正在考慮做二次手術,或者建議病人家屬保守治療。”
許天高把兩個病人的情況說了一下。
“保守治療,保守治療,你難道就不能積極治療嗎?怎么那么多保守治療的病人?”賈院長罕見的發了火。
不是他控制不住脾氣,是真的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