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錢莊叔當時并沒有在場,他能描述得這么清楚,肯定是他老婆告訴他的。
至于她老婆怎么知道的?當然是從洪家人口中聽說的啊。
“錢莊子,你又沒去,吹牛吧?”有人笑著擠兌錢莊叔。
“誰吹牛了?當時洪青風真的被警察按在地上啃了一嘴的泥。聽說后來不服氣,還把縣里的公安都給叫來了。結果你們猜怎么著?”
錢莊子吊足了眾的胃口,這才慢悠悠道。
“縣里的公安來了后,洪青風又得意了,以為這回可以翻身了。誰知道,他有過墻梯,李權比他更厲害,已經準備好了張良記。直接拿出了扳倒洪家的鐵證。然后洪青風就悲劇了,請來了上級公安不但沒有把李權治罪,反倒把洪氏宗族所有鬧事者都給送進了監獄。”
錢莊子說得唾沫亂飛。
村民們都沒見過世面,只知道李權很厲害就對了。
一個個看向李權時,充滿崇拜,仿佛在看著一尊神祗。
“那個洪青風不成了洪家的災星嗎?虧得洪家還把他當成大官捧著呢。他一步臭棋走下去,直接把整個洪氏宗族都給玩完……”
大家正說著,突然就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
李權聽到后面傳來腳步聲。
扭頭一看,頓時面皮抽了抽。
就說氣氛怎么突然就變得有些詭異呢。原來說曹操,曹操還真就來了啊。
洪青風陰沉著一張臉,走進了村子。
看這情形,應該也是剛從派出所放出來。
與李權也就是前后腳的差別。
洪青風能夠放出來,李權并不覺得意外。
因為洪青風并沒有涉惡涉黑,最多就是錄口供時說了謊話。這個一般不算犯罪,也不用判刑什么的。通常就是由警方教育幾句。
情節重一點的會給一個行政處罰。
如果是情節特別嚴重,那才會被起訴、判刑。
剛才村民們說的那些話,洪青風多半已經聽到了。他被李權這個‘混得不好’的小人物給斗敗了。心里本就窩火,再聽到村民們罵他垃圾,罵他災星,他怕是想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洪青風鐵青著一張臉,快步走了過去。
經過李權身邊時,他仇恨的盯著李權,寒聲道。
“別得意,咱們的爭斗剛剛開始。我保證,會讓你一輩子都別想當醫生。到時候,我要你像條狗一樣跪著來求我。”
洪青風已經知道李權的醫生身份。
他說這番話是有底氣的。
因為他在衛生局工作。
而衛生局正好是醫院的上級主管部門。
按照他的想法,即便他只是個衛生局的干事,也足夠輕松的卡住李權的脖子,把李權從醫生系統里踢出去。
“我等著。”
李權又怎么可能怕洪青風?
他堂堂正正行醫,靠本事吃飯,洪青風相要使陰招,那也要能夠找到下手的機會才行。
“對了,別忘了賠償我爸的醫藥費、誤工費……,還有我家的圍墻,那可是爺爺的爺爺留下來的古董文物級圍墻,一塊磚就值好幾百。你大哥洪青寶帶人把我家的圍毀壞了,那得好好算算,估計賠償金額不會低于十萬塊。
還有被圍墻砸壞的疏菜,那可都是我爸媽種出來的有機疏菜。
沒打過農藥,沒施過化肥,經常人工捉蟲,拿到城里起碼要賣一百多塊錢一棵。而且還是搶手貨。
也不多算,那里有一垅多的大白菜與包菜,只算兩百棵好了。一共賠我家兩萬塊錢就好。”
李權扳著指頭給洪青風算賬。
洪屠戶家不是有錢嗎?
那就讓他狠狠賠一筆。
李權在敵人面前,從來就不是一盞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