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都已經被抓了,江院助仍不肯交代下的毒是什么?完全沒把譚院長的死活當回事。
也怪不得譚院長會恨到咬牙切齒。
“不知下的是什么毒,我也不好貿然替您施治。如果是正常的心血管疾病,我倒是可以開點中藥,給您養氣培元,保肝護心。”
李權現在可是學會了法象藥理辯證醫術,已經完全有能力給病人開方治病。
這門醫術現在還只是入門級別,肯定達不到隨手開方的境界,不過開個養肝護心的藥方,那絕對是信手拈來。
“到時候查出來了,有勞李院長幫我費心。現在沒辦法,我只能咬牙撐著,不敢閉眼啊!”譚院長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他也確實有點慘。
“好了,小海,你先出去吧!我要與李院長談點事。”譚院長把陪護在床前的兒子趕出了病房。
譚院長的兒子走出病房后,還把門給關上了。
病房內只剩下李權與譚院長兩人。
“李院長,你能來聽我這個退體的老人嘮叨,那就說明沒把我當外人。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有什么說什么。
金副院長與我共事多年,他與你的老師一樣,都屬于學究型的人才。不過他的脾氣要更內向,很多時候都不會主動表達,可能也確實不會表達。
剛才他打電話給我時,幾度哽咽,估計受的委屈有點大。”
譚院長說完后,看了看李權。
“天地良心,我真沒說他什么,就只是在采購黑玉斷續膏藥物時,走個流程,表個態而已。”
李權很郁悶,搞得自己像是欺負老實人似的。
他可真是按程序投票表決啊。
半句批評金副院長的話都沒說。
沒想到金副院長受這么點氣,就跑到退休的老院長面前哭鼻子。
“李院長有兄弟姐妹嗎?”譚院長問的話,讓李權莫名其妙。
“沒有!”
他搖搖頭。
“我家里就有好幾個弟弟妹妹,我排行老大。小時候,他們有的這么一點點大,有的這么高,一個個都跟在我屁股后。我帶著他們出去玩,不管是做游戲還是跑到山里面摘野果,他們都特別信任我,聽我的指揮。
因為年紀小,我不懂事。
仗著是他們的老大,分野果時,我每次都挑最大最好的拿,而且比他們任何人都拿得多。
玩游戲時,我也仗著比他們力氣大,都圍著我轉,隨意篡改規矩。
直到有一次,我帶著弟弟妹妹在田野內玩耍時,發現一條水溝里有有幾條很大的鯽魚,我立刻興奮的指揮弟弟妹妹們在水溝的上游筑壩,花費了大半天的功夫,把水溝里面的水排干。
然后我仗著自己是老大,把弟弟妹妹們都趕到了岸上,我想一個人先把水溝里面的大鯽魚全部捉光。
這時候,鄰村一個與我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帶著他的兩個弟弟也來田野里玩耍。
并且發現了我正在捉魚。
他二話沒說,帶著人就跳進里面跟我搶。
然后我非常氣憤,罵了他們幾句。
那個小男孩直接帶著他的兩個弟弟把我打倒在水溝里。
那一刻,我才意識到,我再厲害也打不過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