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次數多了,這里的保安對陳學森等人都已經熟悉了。
“他應該在家,進去吧!”
保安連登記都不要,直接放行了。
幾人下車后,直接前往四棟。
結果剛走了沒多遠,汪科長眼尖,遠遠的指著小區健身設施那里的一個人。
“好像那個人就是羅三雄。”
李權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手里拿著一根導盲專用的棍子,在不斷試探,慢慢往前走。
身后有著一名中年婦女跟著。
對于這個家庭來說,那名中年男子很可能是家中的頂梁柱。
他的雙眼失明,對家庭的打擊非常大。
“我們過去看看!”
李權率先向那名正在用棍子探路的男子走去。
這時候,男子可能還沒能完全熟悉導盲棍的使用。沒能探到前面有著一道不起眼的地縫溝鑲嵌帶。被絆了一下。
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我就是廢人,廢人……”
男子發起了脾氣,猛地將手中的棍子摔在地上。
他蹲在地上,雙手拼命的揪著自己的頭發,發出嚎哭聲。
可以理解,他從一個健康的正常人,突然變得失明,心中的落差必定極大。
換成任何人都很難接受。
“老公,咱們別氣餒,再來,好嗎?你不是廢人……嗚嗚……”中年婦女勸了兩句,結果自己也哭上了。
夫婦倆抱頭痛哭。
這種場面,他們肯定不是第一次。
估計她的丈夫失明的這段日子里,這種場面已經發生過很多次。
李權看著這對遭遇人間不幸的中年夫婦,心中很是同情。
“羅先生、黎女士,你們好!”
陳學森走上前略有些尷尬的打招呼。
“你們還來干什么?我們沒什么好談的,法庭上見。”中年婦女怒聲道。
她對惠爾醫院的每一個醫護人員,估計都是充滿恨意。
因為她認為自己的丈夫是被惠爾醫院的醫師給治瞎的。
“黎女士,這位是我們醫院新上任的院長李權。他聽說了你們的事情后,深表同情,高度重視,第一時間就要求我們帶著他一起過來看望羅先生。”
陳學森不愧是公共關系科的科長,說話很得體。
至少說出來的話,可以讓病人與李權都舒服。
“羅先生,對于您的不幸遭遇,我深表同情,這次是特意過來幫您解決問題的。如果確實是我們醫院的責任,我們絕不逃避,該怎么賠償就怎么賠償。如果醫院沒有責任,出于人道主義,我也會想方設法治好您的眼睛。
來之前,我仔細查看了您的病歷,能讓我給您把把脈,再檢查一遍嗎?”
李權帶著十足的誠意。
“你真是新上任的院長?”黎女士一臉警惕的打量著李權。
因為李權實在太年輕了。
“如假包換!”
李權一臉自信,語氣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