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敏強,殺人不過頭點地。當初在學校讀書時,我是罵過你,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也沒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咄咄逼人。要不是看在今天是李權結婚的大喜日子,我非罵你一頓不可。”
韓東氣得渾身直哆嗦。
張敏強當著這么多同學,老師,甚至校長、李權的面,不斷揭韓東的丑。
把韓東氣壞了。
“你個臭送外賣的,還敢罵人?你就只有被罵的份,懂?”
張敏強可能借著酒勁,與韓東對上了。
而且特別強勢。
恨不得一腳韓東踩進爛泥坑。
“送外賣怎么了?靠自己的勞動吃飯,我不覺得有什么丟人。”
李權出聲了。
好兄弟被別人踩,他早就看不過眼。
不管張敏強出于報復也好,還是想要顯擺一下身份也罷,總之拿韓東當踏腳石,那是找錯了對象。
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
踩韓東就是沒把李權放在眼里。
“東子,你不用走,咱堂堂正正做人,靠自己的勞動和本事吃飯,比那些靠著父輩余萌,作威作福的人強上萬倍。”
李權一把拉住韓東,然后目光冰冷的看向張敏強。
“來者皆是客,本來我不應該趕客人。但是孔子有言,道不同不相為謀,志不同不相為友,我與你不是一條道上的人,請吧!”
李權直接下了逐客令。
不管這個張敏強的來頭有多大,李權絕不慣著這種人。
更不會怕他。
“你……為了一個送外賣的,居然要跟我翻臉?李權,虧你還是一個成功人士,連起碼的利益權衡原則都不懂。我家的公司可是魔都最大的藥材供應商,你得罪我,惠爾醫院以后進藥的價格至少漲三成。還有,別以為我不知道,炎黃藥業也與你有些關系吧?
如果我家斷了炎黃藥業的藥材供應,它立刻就得停產。
然后面臨各種訂單違約賠償,這個損失有多大,你自己去權衡。
現在就問你一句,到底是要我走還是要他走?”
張敏強噴著酒氣冷聲道。
正如他所說,炎黃藥業確實與他家的公司有著合作關系。
藥材供應商本身就不多,張敏強家的綠森藥材公司,靠著過硬的關系,以及做得早,在藥材供應領域,屬于魔都的龍頭企業。
“威脅我?”
李權的眉頭挑了挑。
他看向坐在不遠處的何有龍。
“何哥,這位綠森藥材公司的少東家威脅我,說是如果我今天不順著他,以后給惠爾醫院供應藥材就要漲價。還會停止供應藥材給炎黃藥業。你看這事咋整?”
公司畢竟不是李權一個人的。
何有龍從來都是一個不信邪的主。
這個張敏強竟然敢威脅斷掉炎黃藥業的藥材供應,這不是找抽嗎?
“哦,這是又來了一個坑爹貨嗎?”
何有龍的眼睛一瞇,臉上的表情卻更顯溫和平靜。
大佬行事,一向如此。
臉上卻平靜,越要小心。
“張昆來了沒有?”
何有龍的目光掃過大廳內的眾多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