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一縣守兵不過千人,你怎有這么多人?”王熠淡淡撇了一眼劉遠。
心中一驚,那種被看穿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劉遠連忙解釋:“郡守大人,我城中只有八百人,還有一千人是吃了敗仗,被蠻族包圍,無路可走,退到廣武的。”
“原來如此,敢戰異族就那就幾位,也不知是何部?”王熠低頭呢喃一聲。
邊走邊說,等到校場,涼城情況已掌握大半。
………
劉遠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王熠說:“大人,在下提醒大人一句,那一千兵馬,領頭之人可不好交涉啊。”
“那我倒要拭目以待了。”
三步并做兩步,不多時便進入了校場,可見到的東西,卻讓劉遠脊背發涼。
左邊橫列一千人馬,身著黑甲,配長矛,長刀,三個一群,五個一堆,目光呆滯,像是等待著最后的晚餐。
右邊目測縱有八百人,穿布甲,拿著破破爛爛的武器,大口喝酒,吹牛打屁。
劉遠也是慌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可他也沒想到爛成這個樣子啊,剛想解釋一句。
王熠已經一步踏出,手中吞龍寒月突兀的顯現,真氣沸騰,身后似乎有三丈莽雀虛影浮現,血氣迸發,吞龍戟一往無前,砸碎校場大旗,深深沒入廢墟數丈。
“虛空納神兵?”
“戰魂浮天地?”
“這,這怎么可能?二流皇將?不,最起碼也是二流頂峰皇將。”劉遠低聲呢喃,到大聲嚎叫,失聲痛哭,沒人知道他的壓力有多大,城已不可守,他早已決定死戰,陪著王熠過來,他也覺得是打打鬧鬧。
直到現在,他突兀的感覺,這城,有可能真的保住了。
…………
“所有軍中將領,給我整頓陣型,半柱香內完不成者,斬!”
王熠面無表情,冷冷的盯著震驚的眾人,絲毫不掩飾身上的煞氣,壓迫的窒息感,終于讓這些人,迅速的做出了反應。
不到半柱香,軍中陣型已經整動完畢。
“校尉出來。”王熠依舊面無表情。
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迅速站了出來:“皇將大人,我是騎兵校尉曹性,轄下三千騎,為掩護大軍撤離,僅剩一千。”
曹性?這不是日后呂布的八健將之一嗎,怎么現在在這里。王熠搜索著腦海里的記憶,不過這種名聲步不大,他倒是記得不太深。
“好,各位都是我朝健兒,怎么了?被萬名異族嚇到了?”王熠面朝大軍。不出意外,這就是他的第一批班底了。
“異族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更可惡的,異族吃人,他們吃人。”
“你們為什么不拼命,難道讓那些老人,我們的孩子去拼命嗎?我們怕死嗎,不怕,我們怕的是胡人在我們死了,對我們的婦孺老幼,生殺搶掠,殺我們的孩子,霸占我們的妻子,讓我們的子孫后代戴上枷鎖,永世為奴。”
王熠目光如炬,看著他們,大聲喝問:“是啊,可現在你們怕了,一群懦夫,難道要讓你們的孩子,你們的父母,死在你們眼前?告訴我,你們怕不怕?”
“小翠,我不會讓你死的。”
“爹,孩兒不孝,但孩兒定會流干最后一絲血”
“蠻夷乃不服教化之眾,怎可染指我中原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