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
張遼面色不變,再次揮戟,拍飛眼前的黃巾,調轉馬頭,便朝著遠處疾馳而去。
身后的一千銀甲有學有樣,改捅為砸,不在追求效率,而是只砸倒纏在周身的黃巾,隨即調轉馬頭,朝著張遼追去……
“該死的,追!”
一臉絡腮胡的郭奉面色鐵青,目光噴火,就要帶著黃巾追上去。
“窮寇莫追。”
一旁的楊榮急忙勸阻,雖然他心中惱火,但是還可以克制。
“混賬!夜間巡邏的斥候死哪里去了?”郭奉氣急,他從起義到現在,幾千人拉到六萬的大軍,何曾吃過這種大虧?
“已經死了。”
有人悄悄開口,指了指營帳最邊上,瞳孔緊縮的年輕人。
“該死,該死!到底是誰?”
郭奉咬牙切齒,狠狠踢了一腳旁邊的士卒,頭也不回的進了營帳。
一旁的楊榮見狀,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跟著郭奉進了營帳。
“這支軍隊沒有進城,怕不是上黨城中的部隊。”
楊榮輕車熟路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抓起放在盤子里的吃食,嚼了起來。
“我又不瞎,上黨有哪部,是身穿銀色甲胄的?”
郭奉也是長出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身穿銀色甲胄?我看那領頭的好像是個年輕小伙。”
楊榮一只手撐著腦袋,另一只手還在往嘴里塞點心。
“對,手里拿著一炳月牙戟,實力怕是比我們只高不弱。”
“戟,年輕小伙,鐵騎,莫非是……”
楊榮目光一閃,想起來一個人。
“鎮北將軍,王熠?”郭奉驚呼一聲,心中忐忑起來,實在是王熠以一萬鐵騎,大破胡人十萬,戰績太驚人了,兇威赫赫啊。
“嗯,應該**不離十。”
一旁的楊榮點了點頭,心中思索起來。
“要不,我們撤吧。”
郭奉早就沒了剛才的火氣,只是苦澀的搖了搖頭,心中萌生退意。
“未必。”楊榮搖了搖頭,接著開口:“要是真的鎮北將軍攜帶大軍而來,就咱們這烏合之眾,早就被殺得落花流水,可是,你注意到沒有,王熠看到我們大軍反擊的時候,卻轉身逃了。”
“那又能說明什么?”郭奉不明不白,撓了撓頭,目光疑惑。
“這就說明,一,他不是王熠,只是一處不知道哪里來的散兵游勇。”
楊榮又塞了一口點心,突然站起身子,面色無比認真:“二,他就是王熠,但是他只有一千人,真打起來,他也沒有把握能贏……所以,他才在有優勢的情況下退走……”
“這么說。”
郭奉低聲呢喃,明白了過來,隨即二人對視一眼,心中有了決斷。
“我們未必沒有一戰之力。”楊榮用力將口中點心咽了下去,又喝了一大口水,這才拍了拍胸口,接著開口:“當然,我們拿下上黨,可謂是一本萬利的買賣,趁著現在上黨城中空虛,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若是錯過,不知道要等多久……”
“那就博一把。”
郭奉一拳砸在桌子上,目光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