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讓他進來!”
“將軍!”
張楊大喊一聲,簒著長矛的手在顫抖,心中翻江倒海,當初的他,撿人家不要的廢物,搶奪大戶人家扔掉的泔水,因為身子弱,經常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冬天,和哥哥擠在一起,冷的腿都抬不起來,后來,實在活不下去了,聽到雁門招賢,只能孤注一擲,不生便死。
直到他到了雁門,見到了王熠,這個令人絕望的世界,終于有了一絲溫暖。
誰知道他們兩人有什么實力,可王熠不嫌棄二人,直接讓他們住在郡守府,他還記得王熠第一次帶他去軍營,記得第一次吃飽飯,記得王熠眼中的溫和,記得第一次吃年夜飯,記得王熠救他,手臂被劃出一道長口,為了不讓他內疚,一直不告訴他……
痛苦嗎?可能是的,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是王熠的部將,可是只有他知道,他的世界,除了哥哥,便是王熠!
“將軍,對不起,事后要殺要剮,我絕無怨言。”
張楊徹底癲狂了,眼眶通紅,嚇得許公公腿下都濕潤了,一股腥臭。
“好了,稚叔。”
王熠語氣輕柔,走出營帳,拍了怕張楊的肩膀,就在這時,沉悶半晌的曹性,拿起一炳鋼刀就朝著許公公砍去。
許公公真的崩潰了,眼睛都在顫抖,咱家做了什么傷天害理之事,竟看見就殺
勁風聲傳來,許公公強睜開眼睛,只看見那柄鋼刀懸在眼前,嘴角一顫,一口氣沒上來,便直直昏了過去。
王熠沒好氣的看了看二人,“聽人家說完啊,這么沖動干什么,以后有的是讓你殺人的機會。”
“將軍……”
張楊滯了一下,不知道怎么開口。
“我……”
“好了,進去敘說。”
王熠擺了擺手,沒有絲毫責怪二人的意思,眾人沉悶的點點頭,全部進了營帳之中。
張遼幾人侍立兩旁,目光肅然,曹性一盆冷水潑到許公公臉上,許公公忽的坐起來,楞楞的看著眾人。
“諸位,我……我哪里招惹諸位了?”
許公公強擠出一抹笑容,但是掛在這陰柔的臉上,笑的比哭還難看。
“陛下讓你做什么?”
張云冷哼一聲。
“傳旨,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許公公訕訕開口,接著道,“鎮北將軍這次可真是做的夠……夠猛的啊!”
“讓你說話了嗎,旨呢?”曹性瞪了一眼許公公,想起剛才的鋼刀,許公公悻悻從懷中摸出來一個金布裹著的東西。
“念!”
王熠揉了揉眉心,靜靜等待下文。
許公公不敢耽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感受著幾人身上的沖天殺氣,許公公摸了一把額頭冷汗,接著開口:“并州刺史,鎮北將軍王熠,擊六萬黃巾,揚我大漢雄威,真乃英杰也,今急召將軍回都,有要事交于將軍。”
“放你m的屁!”
張楊曹性怒罵一聲,提起許公公,就要拖出去殺了。
張遼眾人也是心中一沉,去了,真的是有什么要事?
王熠卻緩緩起身,眼底是化不開的期待,笑著開口:“罷了,去見見這天下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