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楊坐在主位,心情可以說是非常愉悅,竟然罕見的整了一瓶烈酒,美滋滋的抿了起來。
“咳咳……”
徐庶走進帥帳,皺了皺眉頭,卻也沒有阻止:“張將軍,如今我軍取得一場大勝,可日常的巡邏和防守,還是要做好,免得西涼鐵騎夜里襲營,那可就不妙了。”
“嘿嘿,我已經安排下去了。”
張楊小心翼翼的收起小酒瓶,這才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也就心情好的時候抿一口,平日里絕對是滴酒不沾的,元直可千萬莫要告訴將軍,不然我可少不了挨罵。”
“那倒是無妨,將軍既然已經吩咐下去,抿一口也無所謂。”
徐庶淡淡開口:“今天西涼將領沒有忍住,帶兵想要沖殺我們,折損了一萬余人,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接下來想要動手,無論如何都要困難很多,我估計上黨城會選擇堅守城池,不出一兵一卒,就這么和我們耗著。”
“是啊。”
張楊點了點頭,有些無奈道:“這正好是最讓人頭疼的地方,明天再出城試試看吧,要是真的這樣,只能另想其他辦法了。
“不過今天我卻發現了一些端倪,似乎可以入手。”
徐庶目光炯炯,看著張楊。
張楊有些不解,撓了撓頭,詢問道:“元直看出什么端倪了?”
“不知張將軍發現沒有,今天那西涼將領帶著士卒出城的時候,瞥了丁原一眼,且未曾經過一軍主將的允許,他竟敢帶兵出城,更讓人驚訝的是,在那西涼將領走后,丁原臉色鐵青,一刀劈死一名西涼士卒,這才扼住還未出城的士卒。”
張楊皺了皺眉頭,仔細回想白天的場景,過了一會,他才一拍桌子,大聲道:“確實是這樣的,不過元直你是說?”
徐庶盯著張楊,一字一頓道:“上黨城內,主將和西涼脈的人,不和!”
…………
“丁大人深夜來訪,不知有何貴干啊?”
是夜,白天的慘敗,讓上黨郡城的氣氛,徒然間壓抑起來,許多人心頭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今日的事,文和想必都知道了吧。”
丁原坐在椅子上,有些無力道:“我治下無方,出了這么一檔子事,一萬多士卒全部被殺,胡軫也已經身死,唉……”
賈詡笑了笑,并沒有什么怪異的神情,只是平靜道:“所以丁大人來找我,是想做什么呢?”
“我想請文和……替我摸摸敵軍的動向……”
丁原有些無奈的開口,可他的目光卻有些游離,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覺。
“這個我不太清楚,我又不是敵將,也沒有觀天象的本事,怎么能分析敵軍的動向呢?”
賈詡拿起放在桌上的果子,毫不在意的開口道:“再說當時董大人可說了,一切事物由丁大人親自決斷,我不過是個過來走個過場,這擔子啊,還得丁大人自己來。”
“呼……那文和早點休息,我明日再來。”
丁原握著的拳頭又緩緩松開,深深看了一眼賈詡,發現賈詡頭也不抬,擺弄著桌子上放的吃食,這才吐了口氣,轉身離去……
“這一天天的,活著還需要這么費腦子。”
賈詡嘆了口氣,看著丁原轉身離去,這才從椅子上爬了起來,搖搖晃晃朝著臥室去了。
同一時間,漆黑無比的夜色中,十幾個手持利刃,目光冰冷的甲士,悄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