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松了口氣,看著里三層外三層的尸體,還是有些慶幸,幸好董卓收兵,不然這一萬重甲,也架不住二十萬鐵騎的沖殺。
“回去!”
張遼一聲令下,陷陣騎同樣調轉馬頭,緩緩轉身,不同的是,有人輕輕下馬,看著死去的戰友,沉默片刻,默默將其裝甲取了下來,將尸體入土為安。
哪怕他們死了,依舊會有千千萬萬的陷陣騎,傳承著他們的盔甲,脈脈相傳!
隨著最后一名西涼鐵騎的入城,張角也是不在動手,反而收起那巨大的陰陽魚,就這么安靜的站著。
左慈似乎還想動手,卻被南華老仙一個眼神制止,只見他瞥了一眼王熠,輕輕道:“這樣的場景,還會出現那么幾次,你擋不住的,那些酒囊飯袋也不行,董卓雖說殘暴了些,可殺人打仗,他也是經歷過不少的。”
“帶著你的人馬,回去吧。”
說罷,南華老仙已經緩緩落地,又如同一個老叟一般,默默無聞,跟著人潮消失不見。
左慈咧了咧嘴,正要嘲諷,王熠一拳轟來,左慈面色大變,暗罵一聲,溜走了。
一旁的于吉也是怪異一笑,這家伙還真是個莽夫啊,自家師兄是個什么樣的主,他也是清楚的,今日直接被打怕了,這……
,于是他又詭異的沖王熠笑了笑,轉身同樣消失不見。
于是這天穹上便只留下了王熠和張角二人。
“不帶我進去坐坐?”
“不了,你進不去的。”
張角笑著搖了搖頭,顯然沒有帶王熠進洛陽的想法。
笑話,這家伙膽大包天,要是進去,直接搶了人跑路怎么辦?
王熠撇了撇嘴,當然,他也只是嘴上說說,真進去了,南華那老小子肯定要錘他。
“上次輸了,心態都好了許多啊,也不咳嗽了,怎么,脫胎換骨了?”
聽著王熠的打趣聲,張角倒是笑著搖了搖頭:“當初被你和天子那家伙打的就剩了一口氣,出洛陽的那段時間,整日茍且偷生,就差沒和乞丐搶飯碗了。”
“那時候,就吊著一口氣,鳥窩也掏過,樹皮也啃過,好不容易弄了一匹馬,還他娘是個瘸腿的,后來好不容易找到了先生,什么蒼天已死,都是狗屁。”
“先生看我慘不忍睹,也是替我治好了傷,那時候我就下定決心,過好自己的日子,他娘的太平道,都是扯淡。”
看著張角憤憤不平的樣子,王熠愕然片刻,直接笑了出來:“南華就在洛陽城,你這么說,不怕那老小子出來清理門戶?”
“怕什么?他又不知道。”
張角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如今他是天不怕地不怕,就自己活的開心。
看著張角如今徹底放飛自我,王熠眼底一動,認真道:“今晚把天子劫出來,不然我現在就去找南華。”
“你這……”
“你好好考慮,畢竟南華那老小子也是有點東西的,算個卦,念叨念叨你說的,應該不是問題。”
這下倒是輪到張角傻眼了,好家伙,這不要臉的模樣,自己還真是比不上,于是他無奈的咂了咂舌:“天子被董卓下了毒,日積月累,早已經深入肺腑,要不是前幾天老道我恰好碰到,說不定啊,那天子便駕鶴西去了。”
“現在天子就在我院子里,說不定我回去的遲了,今天藥材配不上,天子就……”
王熠鐵青的臉色一片漆黑,悶聲喝罵一句:“趕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