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舉愿聽從將軍調遣。”
一個文若書生模樣的儒將,嘴角含笑,緩緩起身:“家父常常提起康成公與將軍,若是有機會,將軍到北海游玩,文舉愿意掃榻相迎。”
“文舉太客氣了,有機會一定去孔家拜訪。”
王熠還了一禮,孔融是孔子二十世孫,值得他一禮,更不用說他還是孔子的后代,這就更加不得了。
“哈哈哈那可太好了。”
孔融又笑著與王熠討論片刻,這才緩緩坐下,而剩下的人,心中掙扎片刻,也是感覺大局已定,便早早起身:“愿聽將軍調遣!”
“愿聽將軍調遣。”
廣陵太守張超、北平太守公孫瓚二人,也是拱手一禮,其他人緊隨其后,紛紛表示自己的態度。
見到所有人都點頭,王熠微微頷首,他的想法很簡單,要是有人不從,直接拿人就是了,既然這些家伙都上道,那也是省了很多力氣。
頓了頓,王熠目光炯炯,饒有興趣的看著手足無措的韓馥,嗤笑道:“冀州牧,別躺著了,地上涼。”
“這……這……”
韓馥真的要崩潰了,身軀都在顫抖,他甚至感覺到了一股鋪天蓋地的殺氣,讓人心驚肉跳,只見他牙關緊咬,強迫自己鎮靜下來:“啟稟將軍,冀州牧韓馥愿意聽從將軍調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看著韓馥一張因為恐懼而顫抖的表情,王熠倒是揮了揮手,沒有為難韓馥,這種玩意,在這里討人厭,說不定以后有大用,俗話說得好,物盡其用就是這么個意思。
“好了,天色已經不早了,諸位便早些回去休息,明日商議一下,如何拿下洛陽,可好?”
“謹遵將軍之令。”
眾人齊齊點頭,與王熠行禮之后,緩緩離去,不多時,營帳內便只剩下曹操王熠二人。
“將軍,其實……你早該如此的。”
“何以見得?”
“公路……他有些不純粹了。”
曹操猶豫片刻,有些失望道:“我和他是從小長大的,很多時候,我們都很了解彼此,昔日,他總是溫文爾雅,胸中有溝壑的,可現在,更多的是利欲熏心,想著如何削弱其他人,扣著其他諸侯的糧草不發,明里暗里,我也注意到了,未曾提起罷了。”
頓了頓,曹操似乎有些慶幸:“不過還好,將軍你來了,如今討伐董卓,希望就很大了,前一段時間,我一直不安,覺得盟軍……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根本成不了大事……”
“孟德啊。”
負手而立的王熠,有些感嘆道:“船停在碼頭,那是最安全的,可那不是造船的目的,正如你所言,要是怕消耗,那還打什么仗,總是有人要付出的,有些東西,并不是一味的藏匿實力就可以贏得。”
“所以啊,有些時候,你也很能理解他們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