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人又能鐵石心腸。
“云兒,我有一技,乃是我不傳之秘,可惜你兩個師兄資質不足,難以學成,今日傳你,日后,可別丟了我的臉。”
“子龍,癡兒,百鳥朝鳳,百鳥朝鳳,講究的就是一個氣勢,空有其表,又有何用?難道你與人對敵,還要擺出一個姿勢來嗎?”
“持槍盡根,圈槍為母!”
“云兒,今日你學的不錯,日后多多苦練,需知千錘百煉,才能出一塊好鐵。”
千丈高山,風雪交加,百丈垂瀑,水花澎湃。
一個頭發花白,背負著雙手的老者,面色清冷,帶著不怒自威之色。
一個年紀輕輕,唇紅齒白的少年,嘴角含笑,帶著平易近人的溫和。
就這樣,匆匆數年,他們踏過并州,殺過蠻夷烏桓,他們走過冀州,屠過豺狼虎豹。
可世事無常,人間事那能一帆風順?
人生不如意,十有**!
當并州極北那塊天穹,蕩漾出百萬里血光,煞氣沖天之時。
夜色降臨,天邊都帶著刺目的紅,童淵背負雙手,終日冰冷的臉,忽的向上咧了咧,似乎有些懷念,也有三分快意,他沒有絲毫猶豫,也沒有絲毫眷念,就是提著那桿槍,騎著那匹馬,往北去了。
“云兒,好好活下去。”
老者第一次回頭,帶著笑意,卻讓趙云心中顫抖,更多的,是決然和銳利。
老者走了,再也沒有回頭,落葉翻飛,帶起十萬里秋風,他就如同一桿槍,欲要撐破這蒼穹!
那一天,蓬萊槍神散人出世,一人一槍,白衣白馬,斬殺三位領域強者,深淵老祖宗欲要清算,被鄭玄強勢回應,那才是深淵與奇地的第一戰,卻被人壓下,沒有傳出去……
至于原因,不得而知。
思緒翻飛,如同一張破裂的畫卷,趙云仰起俊臉,收斂情緒,片刻后,他嘴角含笑,問:“長城之外,將軍會參戰嗎?”
王熠一愣,與趙云并肩而立,語氣深邃:“那才是屬于我們的地方。”
“云懂了。”
趙云依舊溫和,嘴角含笑,只見他緩緩后退半步,從并肩而立,換做落后王熠半個身位。
夜色下,公孫瓚臉色詫異,似乎在驚嘆王熠那說不出的人格魅力。
“有勞了。”
平靜的聲音傳來,王熠已經朝著公孫瓚微微拱手。
“將軍哪里話,應該的,應該的。”
公孫瓚大笑一聲,顯然并不在意,笑了笑,他又看著目光火熱的士卒,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道:“將軍還需要人手嗎,我白馬義從雖然人數不多,可若是將軍需要,也是拿得出來的。”
“不用了。”
王熠輕輕笑了笑,目的已經達到,也是謝道:“我來就帶子龍走,如今子龍既然愿意隨我離去,那我也就不麻煩公孫將軍了,對了,我并州甲胄無數,馬匹也有一些,若是公孫將軍需要,可以去并州看一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