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府最高處,董卓冷冷望著被屠殺的百姓,不屑道:“一群自以為是的暴民,不堪一擊,竟然妄想沖擊太師府,真是可悲,可嘆,螳臂當車罷了。”
李儒瞇了瞇眼,狹長的眼底閃爍著冷酷和無情:“太師,放開西涼鐵騎殺戮,可以一舉將西涼鐵騎的士氣拉至頂峰,這些百姓,不明是非,不知所謂,死得其所罷了。”
“哈哈哈,哈哈哈。”
聽到這話,董卓忽的仰天大笑起來,許久,他才有些驚嘆道:“論狠辣,你超我十倍有余,就是不知道王熠那小子,若是知道了,會不會氣的吐血,哈哈哈。”
火焰映照在李儒的臉上,只見他平靜道:“以王熠的性子,若是知道此事……大戰會上升到一個極其慘烈的地步,這也正中我意,以這幾百百姓的性命,讓王熠喪失理智,也是我心中一環。”
“哦?”
董卓背負雙手,微微側臉,有些詫異道:“一環……之后呢?”
“之后?”
李儒輕輕揉捏著手指,嘴角扯出一個詭異的弧度:“王熠肯定要派人來城中救人,為何?根據他以往的習慣,此人極重情義,天子對他極好,他不會放任不管,不過他對那些不相關的人,就很一般了。”
“所以說,守城的重點,還在天子身上!”
“天子?”
董卓皺了皺眉頭,冰冷道:“你說那個將死之人嗎?我馬上派人將他拘到太師府,囚禁起來,嚴加看管。”
“嗯。”
李儒一只手捏著自己的眉心,一邊輕輕道:“只要我們將天子牢牢掌控在手里,便占據了主動權,可以說,天子就是此戰,取勝的關鍵點。”
“不過……王熠身邊,有一個叫張文遠的武夫,一身實力不同凡響,需要防備,還有盟軍當中,一些武將,同樣武力強悍,所以看守天子,必定需要強者,王熠不會放任我們將天子握在手中,一定要小心。”
說罷,李儒頗為可惜的開口道:“呂將軍在虎牢關一戰,神威蓋世,可至今下落不明,若是呂將軍在的話,便不需要這么費心了,總而言之,還是可用之人太少了。”
董卓嘆息一聲,心中苦澀,隨他一起出征的華雄,
被關羽溫酒斬下頭顱,李榷郭汜在虎牢關,因為馳援呂布,被高順張遼斬殺,虎將呂布至今下落不明……
只見他長出一口氣,輕輕拍了拍李儒的肩膀,第一次覺得有些力不從心:“我從西涼帶出來的人,至今啊,也只剩下你和牛輔二人了,唉,昔日李榷他們在的時候,我們又怎么會像今日這樣,畏手畏腳的。”
頓了頓,董卓緩緩開口,鄭重的看著李儒:“李儒,好好活著,若是我們輸了,我希望你可以帶著他們,離開這里,好好活下去。”
“不會輸的。”
李儒搖了搖頭,與董卓并肩而立,
涼風吹來,兩人衣衫紛飛……
太師府門前,這場注定結局的戰斗,已經結束,負責善后的將士,將滿街都是的尸體,搬運掩埋焚燒,沖洗街道,可那股血腥味,讓人胸中火辣辣的疼。
搬運尸體的將士,有些不忍看著眼前支離破碎的尸體,心中悲愴,這……都是漢人啊……
這一天,董卓不在約束西涼鐵騎,至使西涼鐵騎燒殺搶虐,無惡不作,更是在太師府前,屠殺百姓數百人,血染長空,后消息傳出,舉國震驚。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番暴虐的作為,讓駐扎在外的盟軍,胸中全部憋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