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不小的一室一廳公寓里,簡一整個人都蜷縮在臥室的被窩里。
昏昏沉沉睡了一天,醒來只覺得口干的不行。
爬起來吃了藥,就聽到門鈴聲響了。打開門就看到是笑笑還有許如月。
一打開門許如月就沖進來摸簡一的額頭:“只是感冒嗎,發燒了沒有?”仔細確認沒有發燒后:“我和笑笑擔心你一整天了,你自己在這也沒人照顧,就過來看看你。”
笑笑也是點了點頭:“嗯嗯,電話也打不通。一一姐,你吃飯了嗎?”
簡一怎么忘了,笑笑是一個特別厲害的小廚娘呢。看著她手中提著的滿滿當當的食材:“嘻嘻,還沒有,那就麻煩我們笑笑啦。”
“沒事啦,你們快去客廳坐一會兒,大餐馬上就來!”笑笑說完就熟練地系上圍裙去廚房了。
看到笑笑走后,許如月就安耐不住八卦的心思了:“快和我說說你這次這個相親對象怎么樣?”
簡一手里捧著杯子,一口一口的抿著玻璃杯中的熱水,就是不理許如月。
見簡一遲遲不回話,許如月還以為這是又沒有成,當下就急了:“啊?又沒有成功嗎?”就覺得沒趣,只好訕訕的去看電視。
許如月剛轉回身坐正身體面向電視機,就聽見簡一說:“這次這個相親對象很好,又高又帥。”頓了頓接著說:“又富。”
許如月聽后滿臉震驚:“那還等什么,沖啊!”
“沖不了沖不了。人家是我患者的家屬,醫院明確規定不能留聯系方式的。”簡一也是有些懊惱。
許如月聽后就更加好奇了:“好姐妹,跟我說說是誰唄,居然還是你的患者的家屬!”
簡一倒也沒有隱瞞:“就是29床那個老先生的孫子。老天爺都不看好我們。”
“29床?就是那個特別有趣的老先生?”許如月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口:“人家今天就出院離開了。你是不是笨啊,這個手術過不了幾天就可以出院,你們到時候不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月老給你牽鋼絲都能被你給扯斷了。”
其實簡一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就是覺得,那個祁先生,性格實在難以捉摸。你說他溫其如玉,但他有時候又會說出很過火的話;你要說他性格古怪,但他的種種行為和大多時候的言談舉止都非常的紳士,對得起他名字中的那個“珩”字。
“唉,不說了,不說了,你不是來看我的嗎,為什么現在問起我的相親對象了!”
等笑笑做好飯出來后,就看見許如月和簡一兩個人坐在沙發上誰也不理誰,一個看電視,一個抱著手機搗鼓著什么。
“你們倆怎么啦?開飯啦,快過來吃!”笑笑將飯菜都放在了桌上。
三人落座,笑笑就忍不住開口問:“怎么回事呀?”
“你一一姐為了她的相親對象不理我了,我看就是惱羞成怒。”許如月填了一口飯到嘴里:“你一定想不到她的相親對象是誰。。”
笑笑一臉好奇:“誰啊,給我說說唄,好月月。”
簡一心想:這是當自己不存在嗎?當事人還在這里啊。
但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本來機會就渺茫,現在人家爺爺又出院離開了,聯系方式也沒有。人生在世不容易啊。簡一在心里感慨著,還不忘嘆了口氣。
許如月聽到她嘆了一口氣:“現在知道后悔了?早干嘛去了?姐姐啊,你都要奔三了!小心到時候沒人要你!”
簡一不樂意了:“你還說我,你也沒比我小多少,你不是也沒有嗎?”
笑笑自然知道她們關系好,平時就是這樣打打鬧鬧,但還是開口稍微勸了一下:“好了嘛,先吃飯。”
聽到笑笑的聲音,兩個人一起轉過身來:“笑笑,你有男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