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思春呢?”
聽到許如月的聲音簡一將思緒拉了回來:“你才思春呢!快吃飯,我還有病人。”
許如月不想戳破她,唏噓了聲就專注于自己眼前的飯菜,忙了一上午早就饑腸轆轆了。吃了兩口過后又想起來什么:“對了,今晚值夜班我幫你訂吃的了啊,不用感激!”
“謝謝我的許大寶貝!”
“話說你這么多天沒和你那個患者家屬聯系,人家也沒找你?”
聽見這話,簡一才想起來剛剛她再次婉拒和祁珩一起吃晚飯的邀請。
看,簡一這個人沒什么不好,就是表里不一的。哪怕內心里已經波濤洶涌,表面依舊可以裝作無事的躲著祁珩。許如月瞥了瞥嘴,率先吃完飯離開了。
晚上值夜班,許如月把外賣拿了過來。這幾天都是這樣。祁珩找她她就說有約了。她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祁珩了。有些許曖昧又有些許期待,這種狀態最最惹人煩了。索性走為上策,逃離祁珩這個怪圈。
兩個姑娘吃完飯就坐在椅子上稍作休息。簡一拿出手機一看,發現明天就是生日了。十一月二十二日,天蝎的尾巴冬天的腦袋,歲歲又歲歲啊。
不能休息太久,兩人又要繼續忙碌。打開門正要離開的許如月突然沒了動作,簡一有點好奇怎么回事為什么不動了,許如月猛然轉了身抱住她:“生日快樂啊,一一!”
還沒到凌晨,簡一帶著這一句提前的生日祝福再次與夜班展開激烈斗爭。
或許是老天的眷顧,這一晚的事情并不多,簡一還奢侈的睡了三個小時的覺。
次日,天氣倒是很好,太陽光毫無保留的給予大地溫暖,倒是沒了深秋該有的寒涼之意,夜班結束。許如月風風火火的就跑過來找她,說是去給她慶生。
不知道是熬夜變了心還是夜班出了軌,為什么上了一夜的班還能這么神采奕奕,精神飽滿。但這句話當她下了樓看到站在住院樓門口的祁珩的時候,她感覺自己比許如月還要“神采奕奕”。
秋冬交接,午間的天氣成了這個時節最舒服的氣候。太陽暖烘烘的愜意至極,祁珩就穿著一件呢子大衣站在住院樓的左側。他在陽光里,金色的光將他籠罩,把她才值完夜班的疲倦全部一掃而空。
她沒想到,祁珩會到醫院來。微信上他也沒有說啊。所以看到祁珩以后,她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許如月這姑娘比她還激動,挽著她胳膊的那只手對她的胳膊各種凌虐,又是掐又是握的,還小聲嘀咕著:“天,你的病人家屬居然直接找到醫院了!絕啊!”
簡一無視許如月的舉動,表面毫無波瀾內心慌張無比的朝祁珩走過去。
坐上車才知道,祁珩是接了爺爺的電話奉命來醫院接她的。
老先生出院以后,就和簡爸簡媽聯系著,前段日子知道簡一的生日就快到了的時候,老先生說什么都要給簡一過生日。說是報答救命之恩,其實兩家人都有心撮合孫子輩的兩個小年輕,報答是一回事,撮合兩個人才是真正目的。
所以兩家人一拍即合,決定一起給簡一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