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人是在喊自己,她輕輕點了點頭,只是眼睛里依舊藏著防備。
站在門口的男人正是宋元。他事情做到一半,就被老板叫進去,說是去樓下接一個人。這個人的名字他已經不止一次從祁先生這里聽到了,早就好奇了卻從來沒有見過。但是以他從業以來敏銳的觀察力和極強的洞察力來說,這個人,絕對就是老板娘。
身懷重任,所以他放下手中的一切工作,早早地就下樓等老板娘。
簡一就這樣跟著一個陌生的男人走了進去,坐著電梯,直通頂層。完全陌生的環境,完全陌生的人,完全陌生的一切,都讓她有些害怕。外面早已夜幕光臨,這里面卻依舊亮如白晝,燈火通明。每個人都忙忙碌碌,沒有絲毫的停歇。
不禁感嘆,不愧是鼎程。
沿著走廊,他們的腳步在一扇辦公室門前停下。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敲了敲門,門把手便被人從里面摁下,接著,門以門軸為心,劃過一個小小的扇形,向內打開。
簡一就看見了她想念了一天的人,祁珩。
直到那個陌生男人離開,祁珩把她拉進辦公室,她似乎都還處在狀況外。眼前的祁珩,和過去大有不同。雖然以前也見過他穿西裝,但遠不如現在這般,他一身筆挺的西裝,坐在沙發上,配合著辦公室的氛圍,只感覺這樣的祁珩,很特別。和過去的溫潤如玉,大相徑庭。卻依舊含著笑,這又似乎和以前的沒有什么兩樣。
手腕被祁珩輕輕地圈住,拉至他的膝蓋上放下,手中的晚餐早就已經被他拿走放在了桌子上,現在她兩手空空如也,倒是方便了他把玩她的手。
一時間,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還是祁珩先開了口:“很好奇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被祁珩把玩的手指輕輕地顫了一下,她說過的,她不喜歡未知。但是祁珩既然已經讓她來了這里,就肯定是從來沒有想過瞞著她的。這樣想來,又覺得沒有什么。
她沒有回答祁珩的這個問題,祁珩倒也沒在意,只是握住了她整個手,包括她有些發涼的指尖:“鼎程是爺爺一手打下來的江山。”
祁老先生?鼎程是祁老先生當年一手創辦的?原以為只是普普通通的小康家庭,家主卻是鼎程的創始人?
“這幾年爺爺的身體每況愈下,已經無力再管理經營這么大一個企業。”祁珩兩只手都輕輕地包著她的手,想要將剛剛凍得發涼的手捂熱:“但是如你所見,我和祁煜,都沒有選擇從商這條路。現如今的鼎程遠不及當初,爺爺的身體狀況,你也知道……簡一,我不想爺爺的心血,付諸東流……”
一直把玩著她的手的那只大手突然停下了動作,使了一個力氣,將她拽至他的身邊。伸出一只手覆在她的后腦勺,眼前的祁珩,便突然放大了。
她的思緒還停留在剛剛鼎程的創始人是祁爺爺那里,現在這般,吻得突然,一時間,思緒全部凍結,眼睛都忘了閉上。唇上一點溫熱,眼上,也被一直手輕輕蓋住,同樣溫熱,同樣灼心,灼的她心尖發燙。
唇上一痛,只聽見祁珩含含糊糊的聲音:“我解釋完了,該你了……”
“唔?”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祁珩在問什么,只感覺自己雙頰發燙,似乎耳朵也燙到了極致。
眼上的手掌終于離開,睜眼只見祁珩的目光灼灼:“和你打電話時,那個人……”
語氣聽起來竟然還有些委屈。簡一哭笑不得,襯的臉更紅了。這是誰家的小孩子,這么大了還這么委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