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到底是……”
秋小安盛好早膳,端到桌面上,神色也不太好。
他自從來到這里,就感到全身不舒服,好像有什么在盯著他,每天夜里醒來,耳邊總是無緣無故的響起凄厲的風聲,刮著他耳模似的。
沈言謹平靜,抬手半捏住精致的白玉勺子,攪了一勺肉粥遞到小肥啾的嘴邊,看到它慢慢的吃著肉粥,可愛的小模樣后,抿著的嘴掀開道:“你且小心為上。”
見他不欲多說,秋小安也不敢多問,他瞧了眼吃得歡快的小肥啾,心生羨慕,要是他也是只小鳥兒,無憂無慮的多好?
還用怕這些俗事嗎?
倘若他心中所想被蕭嚅知曉,必然沖過去用嘴給他來個八二年的暴擊。
可惜,蕭嚅并不知道。
……
下午,尋了秋風山一圈的黑衣人回來了,一個個的氣息混亂不堪,眼瞳里都攜了絲疲憊,其中有幾個受了傷,好在不重,沈言謹便命人帶下去醫治了。
黑衣人慢條斯理的稟報著所見所聞,直至主子打斷問了聲:“你見到長什么樣?”
“虎頭牛身,屬下不敢確定是不是眼花了。”
沈言謹擺手,黑衣人退下后,他抿了口茶,神色有些凝重。
“啾啾。”
肩上的蕭嚅小聲鳴叫,軟綿綿的毛發蹭到光潔白皙的脖頸上,尾巴左右搖擺,卷起了幾縷烏黑的發絲。
村里消失的人沒找回來,倒把那張家劉嬸兒本要下棺的兒子找回來了。
聽黑衣人說,是從森林里某棵大樹上找回來的,當時那尸體就直愣愣地掛在樹峭上,睜著全白的眼珠看著他們。
聽得蕭嚅那是一個激靈,仿佛能想到當時的畫面。
因為找不到消失的人,村里頭的人紛紛嚷嚷著要報官,奇怪的是,尋常出山的山路在這幾日變得模糊起來。
明明走過許多回,卻在這一次怎么也走不出去,一直圍著村樁周圍繞。
頓時,村里的人更慌了。
沈言謹含了口茶,姿容依舊平靜,仿佛事不關己。
他太平靜了,沒有一點焦灼,在旁人看來,太過反常,他方齡十,卻有著一些成年人都沒有的穩重。
但在蕭嚅眼中,男主要是露出點焦慮的表情,那村里頭的人,才真正大禍臨頭。
它跳到桌面,抖抖翅膀,背后有些癢意,爪子一甩,躺在桌面便滾來滾去,糯動著小身軀。
沈言謹像是它肚子里的蛔蟲,弓著瑩潤的玉指,給它緩緩地撓著后背。
舒服得蕭嚅瞇起了黑色的小豆眼,叫出幾聲。
癢意消去,它蹭著沈言謹的手,粗短的小嘴張了張,啄了口他瑩潤的玉指,力度太大,不小心啄得泛起了紅色。
那玉指上的指甲修得太干凈太漂亮,它其實早就想上嘴了,礙于那吃人的目光。
應該不疼,現在沈言謹心里有事,也許不會跟它計較?
然而,它的想法太過于天真,沈言謹冷漠的眼神涼颼颼似的看了它一眼,那被它啄了口的手微彎,兩指提起它,直接塞入了茶杯之中,那軟綿綿的屁股就這么地浸泡在茶水里。
蕭嚅:“……”
它就不該心存僥幸,這狗東西睚眥必報!
而連消失幾天的沈妄一身傷的回來后。
還帶了個驚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