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里，可有鈴鐺。”
小二聽完，立即笑道：“有有，自然有！”
然后領著沈言謹進去了里間。
“客官，這就是您要找的鈴鐺，您隨便挑。”
沈言謹頜首，也不多話，越過小二，跨步上前察看。
有大有小，花樣眾多，可卻沒有一款合他眼緣。
“本店就只有這些。”
小二機靈，瞧著對方欲要問話的模樣，不由先說一步。
對方穿著金貴，不像是來鬧事的，看不起他們的鈴鐺實屬正常。
“啾啾。”
沒有就別買了，而且，那小鈴鐺真的還在…
沈言謹一連帶著它逛完京城集市上的所有賣鈴鐺、手飾的店鋪，竟是沒有看得上眼的。
直到最后坐回馬車里。
蕭嚅終為自己不用佩戴小鈴鐺而高興。
可是。
好景不長。
第二個月沈言謹上早朝的當天，小鈴鐺又突然出現在它脖子上。
當時沈言謹瞥了它一眼，語氣平靜：“知道去撿回來。”
把蕭嚅氣得不行，要不是看在他要面見狗皇帝，它早就一口啄上去了。
不過，他剛一換上朝服，整個人的氣場完全一變。
那雙柳葉眼似溢出凜冽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
……
金鑾殿內。
百官下跪叩行大禮，無比恭敬，唯有角落里的沈言謹半曲膝，看著像是在跪，可仔仔細細觀摩就會發現只不過是假動作。
老皇帝坐下龍椅。
底下就響起整整齊齊的高呼：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謝皇上。”
沈言謹站直，因為在角落，格外不顯眼，可也不知道老皇在打什么主意，竟在答完一些問題后，親點了沈言謹的名字。
隔著衣裳，蕭嚅都能感覺某人溢出的冷氣。
“臣沈言謹參見皇上。”
見他欲要下跪，老皇帝居然打斷：“行了，你的腿剛好，別動不動就跪。”
“謝皇上。”
沈言謹欲要下跪的動作收停，直起身。
“環安城近來鬧饑荒，而劉愛卿也急傳信件回來請求援助。”
老皇帝說得很慢，蒼老的聲音似乎有些不暢。
“朕派你去援助劉愛卿可愿？”
呸，老東西。
愿不愿意能選？
如果沈言謹答不愿意是不是不用去，直接下獄了？
蕭嚅打從心底鄙視老皇帝，原文中的老皇帝壞得很，為了權利和地位，死死壓著太子，生怕殺了他繼承皇位。
一般皇帝到這個年齡，早就該退位了，他偏不退，他不退太子黨就很著急。
生怕別的皇子黨窩里橫上一腳，把皇位搶奪去。
所以，沈言謹從環安城一回來，老皇帝最終將沈言謹攬為自己身邊最大的左右手，只要他想做些什么，就會命令沈言謹做什么。
可笑的是，老皇帝活不長。
好像在沈言謹十八歲那年會去世，太子也如太子黨的愿登上皇位。
而沈言謹其實不是老皇帝的左右手，而是太子的第一心腹。
蕭嚅暗嘆，要是老皇帝知道自己一手帶起來的臣子其實是個狼心狗肺睚眥必報的東西，恐怕會死不瞑目。
“臣，遵旨。”
下了朝，沈言謹果不其然又被老皇帝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