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的月亮,一條河。
綠綠的樹葉,過橋頭。
十五的月亮十五圓,人頭草,狗頭身,齊齊全全下鼎爐。
血啊血,三丈長,百家全樂,迎夕陽。
蕭嚅想得抓耳撓腮,依昔能從中感覺出這是有關…鼎的歌謠。
但這講的范圍大多都是晚上,根據:月亮、河流、樹葉、橋、草、狗、血、百家。
最后的夕陽代表著什么。
其中還提及兩次月亮。
這歌謠很奇怪。
唱的詭異,帶著一腔冷漠。
蕭嚅縮縮小腦袋,睡意全無的它很堅熬。
難道它要聽這歌謠嘚一晚上嗎?
在第六遍歌謠過后。
房門被一陣敲響,外邊傳來柳千佛急躁的聲音:“沈言謹,開門,我有事找你。”
剛入睡的沈言謹睜開眼,眸中的冷漠似乎加深幾分。
蕭嚅暗嘆:無論門外的是人是鬼,吵醒沈言謹這牲口,估計要慘了。
果然,事情都在它的預料之中。
沈言謹披了件外衣,點了燭火,漆黑的房間一下子亮了起來,他慢條斯理的去到門口,將門打開。
也就趁著沈言謹打開房門的一瞬,柳千佛像只耗子似的溜了進來。
“你來干什么。”
“呃……我來找你有起事,我發現自己帶來的手下不見了一個。”
聽了這話,沈言謹關門的動作頓住,轉過身,陰冷的目光掃向他。
柳千佛心下警鈴大響,連忙開口解釋:“那個失蹤的,白天還守在村外不遠地方,我下命令讓他們多圍著村子巡查一遍,晚上回來復命的時候,發現不見了。”
聽此,蕭嚅豎起耳朵,小模樣認認真真。
“這檣子詭異得很,我也不敢再讓下屬分散,離太遠,大家都累了,想明天再說。”
柳千佛說得口干舌燥,桌面上的茶殼都讓他瞄了好幾眼。
“我早早就睡下,然后就聽到歌謠,你們應該也聽見了。”
愿來不止自己聽見。
蕭嚅內心松懈,嘆了口氣的同時,又被柳千佛下一句話提起。
“第二遍歌謠過后,失蹤的那個下屬回來了,我睜開眼睛,就看見他守在床頭。”
嘶……
能忍住不叫的,都是真男子漢!夠大膽,夠氣概~
不過,五年前的柳千佛有那么大膽嗎?
蕭嚅陷入回憶半晌,又回過神。
“人呢。”
聽到沈言謹的提問,蕭嚅也抑制不住將詢問的目光投向柳千佛。
“還在房間里守著。”
“帶我過去看看。”
“別了吧,知道你膽大,這事明天再說,你這的地面借我一晚上。”
蕭嚅:“……”
剛才夸他大膽的話能收回么,這家伙就是個表面剛內心弱小的反派頭子,怕鬼怕得恨,偏偏一直不敢表露。
它看錯他了。
自己怎么能像尋常人一樣,三官跟著五官走?
沈言謹刀子眼掃在柳千佛身上,讓他體驗了一把被眼神凌遲的滋味。
“行,我帶你去看看,不過,等那歌…咦。”
“你們有沒有發現,我進來后到現在,歌謠就沒再出現了。”
這話點醒了蕭嚅,它眨巴小豆眼,視線瞄向半掩著的木門,看到的只有一片漆黑。
那些魔音環繞的歌謠,早已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