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拉緊馬繩,把馬車停在路邊后,一并追了上去。
天知道蕭嚅到沈言謹時,有多么驚訝。
國師府和清修府相隔不近也不遠,但沈言謹要回清修府卻不會經過國府。
從天色來看,那牲口分明是剛辦完公務,乘馬車回家。
可他卻選了條離清修府那么遠的路。
“小寶貝,你家相好追上來了,要不要打個招呼,畢竟你史要和我回了鬼市,以后就出不來了。”
男人妖嬈一笑,伸手捏了捏蕭嚅的小鼻子,夸贊:“還是活人好摸,手感真軟乎。”
蕭嚅怒瞪男人一眼,冷漠的目光中滿是憤然。
“別這么看我,會讓我犯罪的。”
男人媚眼如絲,上勾的唇角微微張著,側過頭對著蕭嚅的耳朵吹了口氣。
蕭嚅:“!”
她敏感的耳朵刷地竄紅了起來,她通紅了一張臉,眼眶又加紅幾乎,別誤會,她這不是害羞什么之類的,而是快氣死了。
被只鬼像扛麻袋似的扛在肩上,腦袋朝下,看到下邊快速掠過的京城景象,她只覺胃里翻江倒海。
耳邊風聲烏乎,眼睛被吹吹得更紅了些,酸澀不已。
蕭嚅只好閉上眼睛,腦海有一瞬間放空。
“那小子是跟屁蟲嗎?怎么跟得這么緊!”
京城的傍晚很多攤子店鋪都收了攤關上門,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偶爾走出一人,還是個打梗的。
沈言謹騎著一匹白馬,縱馬狂奔,他攥著馬繩,陰冷的目光緊鎖前方飛在半空中的兩抹身影。
長裾隨風擺動,背后的三千青絲披散開來。
而他騎的那匹白馬,蹄子快得幾乎看不到影子。
沈妄:“……”
落了一大截后,某侍衛不想追了。
此時,一道虛白的身影出現在沈言謹身旁,她圓色的白眉和滿頭白發十分醒目。
“你這樣肯定追不上,他修鬼道修了幾千年,扛著個人在空中飛能飛十幾二十天。”
沈言謹陰鷙的視線終于從上空的兩抹身影上移開,轉而投到了白發女人的身上。
“我叫拂祈音,是位祭司,如果你想救那小丫頭就聽我的。”
現在的拂祈音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不過分會神的功夫,人就被眼皮底下擄走了,偏偏對方使用了特殊手段,讓她這個只有魂魄沒肉身的魂體靠近不了,也沒辦法與之聯系。
見對方沒理會自己,拂祈音又想開口解釋自己和蕭嚅的關系。
卻見對方從衣袖里拿出幾張符紙,往下一拋,狂奔的白馬被一股靈力托了起來。
快速朝著遠處的兩道身影奔去。
拂祈音錯愕:“靈、靈符?”
而且還是和那小丫頭畫的完全不一樣。
她能從那白色的靈符上感受到源源不斷的強勢靈力,是一種極為霸道的力量。
拂祈音張了張嘴,竟是什么也說不出來。
如果說,那小子是個畫符高手,但看著那幾張白色符紙,她竟無言以對。
畫符的都知道,用白紙畫出的靈符效果最差,有時候還一定有用,所以很多時候,白紙只做為初學者的練筆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