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嚅好笑的戳了戳它們的小腦袋。
隨即借著察們身上的微弱光芒，尋找起沈言謹的身影。
之后，她在地下實室階臺上看到了昏迷不醒的某人。
孤零零的躺在那兒，一動不動。
蕭嚅看著，感覺自己是個負心漢。
瞧把對方凍得臉都快紫了。
她攥著小紙人，摸到階梯，走上去把人抱了下來。
傷口卻忽然裂開，鮮紅的血液順著她的手臂滴入地面。
小紙人們興奮的從她身上竄了下去，圍著那滴落的血液，開開心心的繞起了圈子。
沒一會，滴到地面的鮮血忽然蒸發，只余一抹淺色的痕跡。
蕭嚅扶著沈言謹，把他的頭放在自已大腿上，手指不小心觸到那光滑白皙的肌膚時，內心竟有些抑制不住的顫栗。
她借著小紙人微弱的光芒，看著對方皺起的眉梢，忽然想：只是幫他撫平，應該沒什么吧？
伸手，拇指輕輕揉到對方皺起的眉梢上，動作慢條斯理又小心翼翼。
突然間，那雙本該安安靜靜緊閉著的雙目睜開來，里邊深沉瀲滟的光芒仿若溢流而出。
以前沒這么近，這么仔仔細細看過，他的眼睛像藏著萬千星辰，好看致極。
她的手被對方緊扣住，微涼的指尖捏著她溫暖的手腕，竟讓她不適應的想縮回。
可那只扼著她手腕的手，十分強硬，任她怎么掙扎也掙脫不了。
沈言謹：“你在干什么。”
寂靜的地下密室里，一聲輕冷的詢問直直撞入蕭嚅的內心，掀起驚濤駭浪，久久未平息。
再次聽到這個冷若冰霜的聲音，她幾乎想要開口吐槽自己在他昏迷不醒時，遇見的各種驚險處境。
可話到了嘴邊，只化成了一聲：“沈大佬，你醒了？”
沈言謹的眸色冷了幾分，似乎很不悅她喊的名字。
但他并沒有出口訓斥，而是輕：“嗯。”了一聲，握著某人的手腕，徑直坐起，目光環視周圍一圈后。
“這是什么地方。”
蕭嚅：“地下密室。”
未了，又提了一嘴：“外面都是鬼怪，要不是我尋到這個地方，或許你現在和我都是個死人了。”
沈言謹瞥了她一眼，轉而看向她腳邊和肩膀上的小紙人，挑眉：“紙人？”
小紙人聽到有人提自己，迷迷糊糊的從蕭嚅身上竄下來，環繞著沈言謹轉了一圈后，嫌棄地蹬蹬小紙腿，像看了什么臟東西，飛快爬回蕭嚅的身上。
蕭嚅：？？
這小紙人不是大佬畫的靈符變成的么，這場面不對啊，它們不應該…對主人死心塌地，愛得死去活來么。
怎么嫌棄成這樣。
默默接收小紙人情緒的蕭嚅滿頭霧水，此時此刻多希望拂祈音那話嘮祭司在身邊，給她解釋解釋這到底是何種原因。
沈言謹倒沒什么表情，只是在一只小紙人拼命想鉆入蕭嚅袖子里時，微皺起眉，伸出另外一只手，將那只小紙人抓了出來，捏在兩指間捻了捻。
“不要慣著它們。”
蕭嚅點頭，接過被揉成團的小紙人，心中多了幾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