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澤滿目疑惑，把手里的書放遞給書館老板。
“老板，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有嗎？”
書館老板溫和地扯出一個笑臉。
“有啊，以往我要是帶人來，你都很冷漠，怎么今日…”
兩人閑聊的功夫，蕭嚅隨手從書架里拿了本書，翻開后，熟悉的鬼怪圖案浮現。
怪志異？
蕭嚅面無表情的塞回去。
那是什么…
她伸出手，將那本紅色書皮的書本從書架里抽出，厚實又碩大。
《祭司與神》
看著紅皮書面上刻著的金色字體，蕭嚅瞥了眼仍在吵嚷的兩人，慢條斯理的把書籍打開。
第一頁畫著一幅神和人類的山水畫。
畫風比較超脫，人和神都呈現兩種不同的形態，神在天上，人在地上。
一個穿得繁瑣貴重，一個穿得簡普平凡。
他們舉著手中的法術和武器，以一種互相對抗的姿勢展露在書頁里。
翻開第二頁。
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字體。
統為：靈。
蕭嚅翻開第二、第三、第四頁。
全都是那個靈字。
“小公子是在看《祭司與神》？這本書或許只有小公子會感興趣了。”
和段小澤吵嚷的書館老板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蕭嚅的身側，瞇著那雙看似溫和實則狡辯致極的眼睛。
蕭嚅：“隨便看看。”
翻到最后一頁后，她驀然把書合起，“這本書售賣嗎？”
“小公子要是喜歡，盡管哪去，放在我這里也沒什么作用，隔三差五還被客人問這問那。”
書館里的書都放得比較整齊，唯有靠近門口的兩書架較為凌亂，想來看書或借書的人喜歡挑入門便看到的書籍。
而她手上的手，并沒有陳舊過多折皺的痕跡…
蕭嚅：“這書，是從哪得來的？”
書館老板沉吟。
好半天才開口：“說來也奇怪，我也不太記得自己收藏過這么一本奇怪的書，好像有段時間，客人們經常會問，我才發現。”
段小澤：“你們在說什么悄悄話，咦，你怎么對這本怪書感興趣。”他癟癟嘴，陽光似的笑臉上掩飾不住疑惑的神色。
“我要走了。”
蕭嚅從袖兜里拿了幾錠銀，遞給書館老板：“是這個價錢嗎？”
書館老板忙搖頭：“多了多了，一錠銀子就好，小公子。”
蕭嚅頜首，把剩余的收回，徑直離開了書館。
直到她的身影遠去，書館老板這才瞪著眼珠子看向段小澤：“段公子，你…你是什么時候認識她的？”
段小澤：“沒多久，一柱香的時間？”
佩服，傻人有傻福的小子。
還好這些書籍，國師大人沒有要管的意思，真是嚇死他了。
“不過，你今日好怪，到底出了什么事，哦對子，我拿畫冊回去改一變，改好后，你觀摩觀摩。”
書館老板：“那小公子不是不讓你畫嗎？”
段小澤：“不讓我畫我就不畫？他管得著嗎？畫的又不是他，況且…我也是第一次嘗試這種。”
話落，他的臉頰紅通通一片，羞澀地摸摸后腦勺，不清楚的還以為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