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她……她幫他……
換衣服？？！
手足無措的少年反應過來后的第一個動作，便是一揚被子，將自己整個包裹在里面，縮到床角去了。
只是他穿著衣服，又把自己包在被子里，很快就被憋的臉色通紅，又重新將腦袋探了出來。
但依然不敢看陌九華。
而陌九華一直抱臂倚在床邊上，饒有興趣的欣賞了片刻少年的窘態，這才慢悠悠地開口解釋。
“放心，為你換衣服的時候，是我用神術換的呢，并沒有看到你什么不該看的哦～”
換衣服的時候沒看到，洗澡的時候看到了呢。
當然，為了避免少年羞死，這句話她不可能說出來。
木葉微微愣了一下，說不清是什么感受，并沒有很高興。
但他還是因此松了口氣，這才掀開被子，目光躲躲閃閃的下了榻。
唇角微勾，陌九華站起身率先走到桌邊坐下，隨后沖他招招手。
“乖徒過來，漱口洗手吃飯。”
“……是，師傅。”
木葉垂著眸子，磨磨蹭蹭的以龜速往飯桌前挪著。
陌九華：“……”
真是害羞又可愛的少年呢。
……
吃完飯，陌九華上下打量了一番木葉，直看得他不自在，這才緩緩開口。
“你有沒有感覺到身體里有什么不同？”
身體的……不同？
木葉愣了一下，隨即閉上眼睛，細細的感受一番，隨即猛然睜開眼睛，眸中閃過不可思議的喜色。
“師傅，這是……我感覺身體格外的輕松，有種……身輕如燕的感覺！”
陌九華點點頭，“昨天給你喝的那個是神水，也是打通人體神脈的一種藥，從今天開始，我便教你學習神術。”
“距離收徒大賽還有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只要你趁此機會好好努力，就百分百沒問題了。”
木葉怔了一下，“可是，我們不是已經是師徒了么？怎么……”
怎么聽起來還要過什么關……
陌九華伸手，輕輕彈了一下他的額頭，“你傻啊，我們的關系暫時當然不會改變，但這收徒大會的過場還是得走一下的懂嗎？”
木葉瞬間恍然。
只是下一秒，敏感的他卻從她這段話中捕捉到了一個詞。
暫時……不會改變，是什么意思？
木葉怔愣的看著陌九華，心里有些茫然。
什么……意思呢？
這是說，他們的師徒關系，是暫時的么？
她根本不會永遠留他在身邊，是這個意思嗎？
少年眸中的光有一瞬間黯淡。
……這不是正常嗎？
她可是神，而他只是一個身份低微的人類庶子而已……
能與她有一段師徒緣分，已經是他三生有幸了，怎敢再奢望其他？
想著，木葉強壓下心中的惹意，努力告誡自己，一定要知足啊……
只要自己乖一點，說不定她一高興，能多留自己點時間呢？
抱著這樣的心態，少年終于暫時說服啊自己的心。
平靜下來，他不由問她，“師傅，您為什么……要選我？”
“嗯？”陌九華微微挑眉，之后輕輕一笑，“為什么選你么……”
“大概是，想將那雙灰暗的眼睛重新點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