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遠山被他這么一叫,心情極好地掏出了個大紅包:“乖孩子,來,這是爸給你的,八萬八,拿去跟我閨女隨便花!”
“哎!謝謝爸!”張成浩喜滋滋地雙手接過了紅包。
司儀......
張母......
唐如歌......
滿堂賓客......
唐笑笑抬手捂住了眼睛,笑倒在韓云奇懷里。
真是......這恐怕是有史以來最奇葩的一次婚禮了......
新郎官跟老岳父唱雙簧,一起氣親媽,這是什么神奇的操作?
你這個不孝子!”張母氣得臉色通紅,伸手指著張成浩顫著聲音罵道。
張成浩的面色瞬間冷了下來,看著他這個血緣上的母親,一字一句道:“父母慈,子才孝。我兩歲多的時候你跟張磊離婚,是我奶奶一把屎一把尿地把我帶大,這二十多年你跟張磊看過我一次嗎?給過我一分錢撫養費嗎?你抱著跟后來那個男人生的女兒其樂融融的時候有想過我也是你的兒子嗎?現在你憑什么來要求我孝順你?”
“我......”張母被這一連串的責問逼得說不出話來,她想狡辯,可是卻不知道從哪里辯起。
她對這個兒子生而不養是事實,二十多年來不聞不問也是事實。
可他是她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生恩大于天,他怎么可以這么指責她?
唐遠山聽到女婿這一番話,頓時聯想到了他那四個扔下閨女跑路的媳婦,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剛想站起身說幾句教訓教訓這個女人,就在這時候,臺下又跳上來一個身影。
唐遠山不認識,張成浩可認識,這人正是他血緣上的父親。
也就是方才他口里說出來的“張磊”,他連一聲爸都懶得叫,而是直呼其名。
張父此時面沉如水,他在臺下聽著自己的親兒子直接喊自己名字的時候,心里真是五味雜陳。然而他沒有張母那么厚臉皮,他確實沒盡到做父親的責任,兒子怨恨他也是應該。本想靜靜看著兒子婚禮結束他就隨著賓客一起離開的,卻沒想到這個前妻竟然上臺去大鬧婚禮,二十多年了她還是這副腦子不好使的德行,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欠她的,都應該讓著她似的,張父實在忍不住,跳上了臺抓起張母的胳膊就把她往臺下拖。
“兒子今天大喜的日子,你要是再敢廢話一句當心老子揍你!”張母還想掙扎,卻聽到前夫惡狠狠地在她耳邊說出了這么句話。
她猛地抬頭,看見了張父眼底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戾氣,轉頭望向兒子,就見張成浩看向她的目光也是如出一轍的厭惡。
她全身的力氣瞬間就仿佛泄了一般。
張母被張父連拖帶拽地扯下了臺,帶離了婚禮現場。
賓客們面面相覷。
許久之后,張成浩平復了心緒,示意呆在一旁的司儀繼續走流程,司儀神情糾結地看了眼新郎官,暗道這還真是好一出狗血大戲,但他收了人家的錢,該做的還是得做好,于是清了清嗓子,強做鎮定地看了看手中的提詞,拿起話筒繼續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