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元楓眸光冰寒地看著姬旭,“你想如何?”
“呵呵,”姬旭將解藥又收了起來,“沐振軒的兒子,卻改名叫了容元楓,朕聽著,真是有些不舒服。你想讓朕把解藥給容元誠,那就跪下求我。”
容元誠張口,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容元楓站著不動,容元誠再次開始七竅流血。
“朕不會讓他死的,但再等下去,他腦部重創,可能會失憶,也可能會變成癡傻之人。”姬旭冷笑。
容元楓將容元誠放在旁邊地上,他在姬旭面前跪了下來,“求你給阿誠解藥!”
“我是誰?”姬旭反問。
“求……陛下給阿誠解藥!”容元楓垂著頭,緊握著拳頭,一字一句地說。
“你是誰?”姬旭低頭看著容元楓。
“容元楓求陛下給阿誠解藥!”容元楓強忍著怒意。對容嵐最大的仇人下跪,讓他覺得恥辱至極,但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容元誠出事。
“錯了。”姬旭冷笑連連,“月璇,你說,他是誰?”
姬月璇會意,冷聲說,“回父皇的話,他是沐振軒和柳曼姝生的賤種!”
姬旭哈哈大笑,“對了。容元楓,你聽到了嗎?再說一遍,若是再說不對,朕就不陪你們玩兒了。”
容元誠神色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此刻他真希望自己人事不省,什么都不要看到,不要聽到……
“我是沐振軒和柳曼姝所生的賤種,求陛下,給阿誠解藥!”
姬旭殘忍的笑聲回蕩在樹林之中,清晰地傳入容元誠的耳中。
姬月璇一直盯著容元誠,看到他眼角流下的血淚,跟在她面前時驕傲的模樣判若兩人。
姬旭把解藥交給姬月璇,姬月璇走過去,捏住容元誠的下巴,塞了進去,俯身在他耳邊冷聲說,“你又騙我,第二次了。容元誠,我們走著瞧!”
不多時,樹林之中再次空無一人,只剩下一輛孤零零的馬車停在那里……
此時,蘇默才剛到禹州城。
樊驁見蘇默出現很意外,蘇默將捎帶過來的家書交給他。
當初容元楓救容元誠心切,路過禹州城時根本沒有停留,沒來見樊驁,更沒看沐振軒一眼。
樊驁想叫住蘇默問一下京城的事,什么都還沒說,蘇默便沒影兒了。
樊驁嘆了一口氣,拆開家書看起來。沐振軒那日深夜被人閹了,因為請了軍醫,樊驁便知道了。他并沒有將消息散播出去,只是給柳仲寫信時提到此事,同時寫折子如實稟報了君兆麟。
而沐振軒這些日子都把自己關在房中,再沒有露過面,樊驁也沒有去看過他。
想到他做的那些腌臜事,樊驁并不同情。只是對于沐振軒到如今還有臉活著,讓樊驁覺得惡心。
容元誠再次醒來,身在一個幽暗的地牢中,睜開眼,便聞到了濃烈的血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