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親回來。”說著蘇默低頭,元秋的唇瓣便被動地印在了他的側臉上。
在元秋踹過來的時候,蘇默已抽身退后,床幔再次垂下,隔絕了視線。
蘇默心中遺憾,因為不能“相見”,所以暫時無法圓房,他不敢再進一步,怕自己控制不住。
雖然容元朗悄咪咪地跟他說,蒙著眼睛也可以圓房哇!但蘇默并不想那樣。他們真正的洞房花燭夜,他想要給元秋最好的。
而且蘇默知道,元秋對他的感情尚未到可以做夫妻的地步,他要好好地追求元秋,得到她的心,而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做出讓她不悅的事。
至于這種程度的親親抱抱,已經是水到渠成,小小的福利蘇默是不會放棄的。
“蘇默!你以前都是裝的吧?你從哪兒學來的這些?”元秋承認她被蘇默撩得臉紅心跳,明明是活了兩輩子的人,這種體驗還是頭一回。這男人先前明明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怎么突然這么會?
蘇默得了便宜,心情愉悅,回到屏風后,聽元秋的話便笑了,“秋兒,我發誓,我只是看到你之后無師自通,沒有跟誰學。非說有人教我的話,那就是你教的。我以前不是裝的,只是因為那個時候沒有你,所以我什么都不會。”
元秋:……
躺下蒙住被子,元秋冷靜了一會兒,突然想起正事還沒說完,“不準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我問你,青魅怎么會放你回來?”
“秋兒你基本都猜對了。我跟青魅說,青絕的遺物都被我放進了他的棺材里,他被埋葬在南詔國,可以去那邊找線索。”蘇默說。
“但她不會這么輕易就相信你吧?”元秋表示不至于這么簡單。
“嗯,她要求我一同前去尋找。”蘇默說,“青絕的女兒,性子有些自負,但并不算蠢。”
元秋蹙眉,“你答應了?”
“我需要查清楚她手下有多少人,實力如何。”蘇默說,“如果跟那些刺客差不多的高手超過五個,對我們便是極大的威脅。我原先覺得奇怪,為什么青冥樓里的殺手都很年輕,連護法年紀都不大,現在想來,真正厲害的都被青絕給養成了家奴,送去保護他的女兒。”
“你要跟青魅去南詔?”元秋問。
“這一趟,不得不去。否則她下一個目標,便是容國公府。那女人是青絕的女兒,骨子里便不是良善之輩。”蘇默說。
“可你到了南詔找不到她想要的東西,會很危險。”元秋說。
“放心,如果不能反過來控制青魅,我會想辦法除掉她。”蘇默說,“而且,我最近在思考一件事。”
“什么?”元秋下意識地問。
“雖然如今皇上信任容國公府,但我并不信任他。他在那個位置,利益至上,我們不過都是他想要擺布的棋子,最終未必不會落得鳥盡弓藏的下場,就像曾經西遼國的容將軍府。若君紫桓是太子,或許問題不大,但他不是。到頭來,容國公府為東明國征戰沙場,守衛邊疆,便是君兆麟容得下,等君紫鈺上位,可未必容得下君紫桓和我們。”蘇默說,“歷來皇位更迭,新帝多是只留自己的子女,至于兄弟,能除則盡除。”
元秋皺眉,“大姐夫跟太子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表面上看,關系倒是不錯。不過太子那人,我不太了解,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哪怕現在沒把大姐夫當威脅,未來未必不會。尤其是在容國公府執掌東明兵權的情況下。你的顧慮并不是沒有可能,你打算做什么?”
“當下東明國的局勢,最好什么都別做,君紫桓自己也不想去爭那個位置。”蘇默說,“但我要給容國公府找個退路。”
元秋心中一動,“南詔國?”
“沒錯,我要回南詔報仇,將皇位搶過來。”蘇默眸光幽深。
“你是今夜臨時起意還是先前就有此打算?”元秋乍聽有點意外,但轉念便覺得,蘇默會做出這種決定,其實正常。
雖然蘇默和元秋本質上是同一種人,期盼過上安逸生活,對權勢并無野心,但他們的出身地位決定了無法在權勢斗爭中置身事外。
躲不開,輸了沒活路,那就必須要贏。
這是弱肉強食的基本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