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算不如天算,意外出現得太突然,如果蘇默沒出事,什么青魅紅魅,來多少人他們都有信心應對,但對方一出手就拿下了元秋這邊的最強者,導致他們只能先選擇自保,再談其他。
“姐姐懷疑青魅?這么做,對她有什么好處?”容元朗擰眉。
元秋若有所思,“青絕當年收的那些秘密徒弟,可見他野心膨脹到了可怕的地步,只是沒想到大事未成被自己培養的繼承人給反殺了。青魅在找那些人,自然是想通過控制那些人,從而得到權勢。這未必是她自己追求的,或許是為了背后的什么人,但不論如何,她既然開始,不達目的就不會停手。如果她想先拿東明國開刀的話,最大的障礙,就是容國公府,尤其是蘇默。”
“只要除掉蘇默和容家,我們能用那么簡單的方式找到青絕的徒弟,青魅同樣也可以,到時候她扶持傀儡上位,便可以事實上控制住東明國的皇權。這種事說起來像是異想天開,但只要謀劃得當,變天,總歸也就是一夜之間的事。青絕多年前埋下的棋子,和他留給青魅的高手,都是制勝的關鍵。”
容元朗面色一凝,“但我依舊不覺得青魅跟她的那群走狗就能把姐夫怎么著!”
元秋微嘆,“所以,還是我一開始說的,我們早就懷疑她背后有人。”
說大意,其實蘇默早就在暗中調查青魅,只是他在明,對方在暗,且有所防備,這么短的時間尚未有收獲。
非說蘇默的失誤,那就是當質子的五年幾乎沒有做過正事,反倒把有意無意中獲得的勢力要么解散要么擱置了,因為他原本是個坦然等待死亡降臨的人。
直到從鬼道人那里歸來,蘇默因為元秋決定好好活下去,重獲新生般開始面對自己的人生。
那會兒已經是秋天,他隨即便去了西遼解救容元楓和容元誠,剛回來又被青魅找上,到南詔去解決蘇氏皇族那些雜碎……
等蘇默和元秋再回到這個家的時候,馬上就要過年了。他真正悠閑下來放松的時間,總共也就是過去的這十多日而已。原本還計劃好今夜除掉君兆麟,推君紫桓上位,之后再好好把他手中的勢力整頓一番……
結果,偏巧就是今日出了事。
“到底是哪個賤人作祟,明日就知道了!”容元朗握拳,咬牙切齒地說,“要不要我現在從密道出去,盯著皇宮的動靜?”
元秋搖頭,“不必。如果君兆麟出手想除掉容家,左不過是栽贓陷害那一套,沒什么新奇。只要娘他們安全離開,我們的首要目的不是把君兆麟怎么著,是找到蘇默。因此,最好以靜制動,看他們到底要玩什么把戲。他們暴露得越多,我們才可能找得到有用的線索。”
容元朗點頭,“有道理!”
等元秋再次回到觀瀾院,已經臨近卯時,再過一個時辰,天都要亮了。
元秋淘了米,熬上粥,又添了柴之后,便回房睡覺去了。越是這種時候,越要打起精神來應對。
等元秋一覺醒來,雪已經停了,天地之間白茫茫的一片。
餓了的容元朗和周老頭把熬好的粥喝掉了大半,因為過年府里食物充足,還有昨日包好沒煮完的餃子,容元朗煮了一鍋,周老頭吃飽之后就守大門去了。
元秋洗漱過后,喝了碗熱騰騰的粥,吃了一盤餃子,胃里暖了起來。她放下碗,深吸一口氣,“阿福,準備好戰斗了嗎?”
阿福眸光堅定,“姐姐指哪,我打哪!”
容國公府的大門被人敲得震天響,周老頭打了個呵欠,打開大門,揉了揉眼睛,就見外面黑壓壓的兵,將容國公府里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
而君兆麟刻意安排,帶兵來的竟然是白家大公子白啟,容國公府的死對頭。
白啟天不亮突然接到皇命,容國公府和六皇子君紫桓疑似要造反,讓他帶兵到六皇子府去搜查。
一聽這事兒,白啟可就一點都不困了,精神振奮,甚至是興奮地帶著兵將六皇子府里里外外搜了個底朝天,最后在君紫桓的書房里發現了一套做好的龍袍!
白啟立刻稟報君兆麟,君兆麟怒不可遏,下令圍了容國公府,將除了九公主君靈月之外的所有反賊,全部打入天牢!
此刻,白啟騎在高高的馬背上,冷眼看著周渭,冷喝到,“皇上有命,容國公府協同六皇子謀逆造反,證據確鑿,罪無可恕,除九公主外,全部打入天牢!”
白啟一聲令下,就要帶兵沖進容國公府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