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西門琮,想跟我比武,條件是撬開凌霄和紀舒的嘴,讓他們交代足夠多當年容昊和紀茜的事,包括紀茜是怎么死的。”蘇默說。
陸哲挑眉,“妹夫,這個時候把凌霄和紀舒交到西門琮手中,你就不怕那西門琮下手太重,把他們弄死了?”
“西門琮會很享受折磨他們的過程,直接弄死便無趣了。”蘇默面無表情地說。
元秋便看到紀舒的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了,顯然紀舒到現在才知道,不止凌霄,連她的另外一個舔狗西門琮也落入了容家人手中,不會有人來救她了。
陸哲把紀舒從地上拽起來,眸中滿是興味,出言邀請蘇默和元秋,“你們不跟我一起過去看好戲嗎?”
元秋一臉嫌棄,“臟死了,快把她帶走。”
陸哲:……元秋和蘇默都嫌臟,就讓他出手?他……還好吧,陸哲覺得臟不臟的不重要,反正可以洗手,事后怎么從元秋那里搜刮更多寶貝才是他如此殷勤的目的。
這么想著,陸哲便淡定地帶著被容嵐打得渾身是傷,臉上還被刻了字的紀舒走了,臨走還不忘了安排人過來清掃他的院子,讓把所有紀舒碰過的東西全都扔了換新的,段云鶴出錢……
蘇默和元秋回到觀瀾院,收拾了一下,又帶著兩個寶寶去看容嵐。
容嵐卻睡下了,容元誠說她精神不太好,讓元秋給她號個脈。
元秋能理解,容嵐急怒攻心,又突然放松下來,大悲之下,身體難免有些受不住。在這之前,自從得知容家當年的事另有隱情,容嵐就始終沒有放松過,心中一直繃著一根弦,哪怕當初先后找到林松和馮金寶,也沒有讓她完全釋懷。如今得知容昊和紀茜的遭遇,容嵐不只是因為他們而難過,是籠罩了她過去二十多年的陰影在今日達到了巔峰。
容嵐背對他們躺著,元秋知道她沒睡著,但并不想在這個時候硬要跟容嵐面對面勸慰什么,總歸需要點時間來消化和面對。
元秋在房中點了安神香后,就跟容元誠一起出去了。
蘇默帶著孩子到湖邊去了,元秋和容元誠姐弟走出清容院,她才問起馮金寶去了哪里。
“金寶表哥去祠堂了,大哥和云鶴都陪著他,我現在過去看看。”容元誠深深嘆了一口氣。
那祠堂是容嵐設的,里面供奉著容家故去的人,包括容昊,但馮金寶先前從未進去過。
“知道了舅母的名諱,也該給她設個牌位。”元秋說。
容元誠點頭,“我去做。”
元秋跟容元誠分開,就朝著湖邊走去。
今日一早天氣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等元秋繞過暖閣,就見蘇默一手抱著一個寶寶在湖邊漫步。陽光穿透厚厚的云層,灑在了蘇默和寶寶身上,周遭一下子就亮了幾分。
元秋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人生總不可能事事如意,逝者已矣,珍惜當下,珍惜眼前人更重要。希望容昊和紀茜在天有靈,保佑他們最愛的兒子,和他們在乎的容家人,都有平安順遂的未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