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哲的王府里,他坐在地牢中喝酒,欣賞著中間囚室里受傷的紀舒和受傷才蘇醒沒多久的西門妤這兩個女人瘋狂的撕扯打架。
這兩位,都跟陸哲交過手,且都是讓陸哲感嘆實力在女子之中強到屬于頂尖級別的高手。陸哲在秀清庵用了毒才拿下西門妤,在容家被紀舒打成內傷。
但如今,西門妤和紀舒哪里還有半分高手的樣子?一個比一個丑陋,一個比一個狼狽,一個比一個瘋狂,用最原始最兇殘的方式攻擊對方,仿佛兩頭啃咬在一起的野獸。
陸哲舉杯,似笑非笑,“好久沒有看到如此精彩的戲碼了。”
坐在陸哲旁邊的,也是階下囚之一,但已經得到了一定程度自由的西門琮。
面對著他嫡親的妹妹西門妤,和曾經讓他癡心付出的女人紀舒,西門琮的眸光之中除了厭惡,還是厭惡。
他是傻,傻了很多年,但不會傻一世。如今,他已經清醒了。再看紀舒,回想過去自己犯的蠢,只想戳自己幾刀。至于西門妤,西門琮本就不喜歡這個妹妹,當下更是恨不得親手掐死她。不談推卸責任的事,當年凌霄就是利用西門妤在西門家站穩腳跟的,但凡西門妤長點腦子,事情都不會是如今這種結果。
而被西門琮打得半死,如今依舊被關在左邊囚室中的凌霄,眼睜睜地看著紀舒被西門妤壓在身下虐打,他不停地出言阻止,可他越是護著紀舒,西門妤打得越狠。
凌霄半個身子都卡進了兩個囚室中間的鐵欄桿里,恨不能鉆過來,伸出的手透著他對紀舒癡心不悔的愛,卻不知,就在不久之前,紀舒還想把他一腳踹開,讓他早點去死。
陸哲看到這一幕,覺得真是太諷刺了。人可以偶爾犯傻,但絕不能犯賤。陸哲是個很現實的利己主義者,所以對于凌霄這種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為了虛幻的愛情不惜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的人,他嗤之以鼻,覺得太可笑了。
“再打下去,要死人了。”西門琮放下酒杯,那邊一開始落了下風的紀舒這會兒已經不動了。
段云鶴沖進來,手中握著一把刀,滿面怒色。
不用他說,陸哲就猜到他為何而來,伸手指了一下凌霄,“你可以去揍他出氣,別打死了。”
高手的身體素質會比一般人強,只要不傷到要害,沒那么容易丟了性命。
段云鶴雖然被段嶸盯著自小練武,但他其實很少有機會用武功,如今也沒打算用什么招式,進去之后就扔了刀,拳頭如雨點般砸在凌霄的身上。
段云鶴沒打夠,容元楓又來了,陸哲依舊指著凌霄讓他過去隨便打。
“看來那對賤人去西門家之前做的事情你們都查清楚了?是不是也不必留著了?”西門琮問。
陸哲搖頭,“還沒有,所以他們暫時不能死。”
“你打算怎么審?事到如今,他們知道沒有活路,可未必會再交代什么。”西門琮恢復理智,倒有了幾分隱世家族家主的樣子,雖然眉目陰狠,一看就不是什么善類。
“這就要勞煩西門家主了。”陸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