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紀茜的事,跟我沒關系。”紀舒開口,聲音沙啞。她被西門妤掐著脖子打,幾次差點斷氣,喉嚨受了損傷,聲音仿佛一夜蒼老。
陸哲眸光微瞇,“說清楚,什么叫跟你沒關系?”
“是凌霄帶人去追殺紀茜,我帶人找容昊。”紀舒的說法跟凌霄一致。
“這樣……事后凌霄定然告訴過你,他是怎么殺了紀茜的吧?”陸哲問。
紀舒搖頭,“他只告訴我紀茜死透了,沒說是怎么殺的。”
“是么?你就不好奇?”陸哲再問。
“當時我遇到一些意外,情況不太好,沒心思管紀茜是怎么死的,反正已經死了。”紀舒說。
屏風后的凌霄豎著耳朵,聽得清清楚楚,神色大松。
下一刻,耳畔卻傳來紀舒殺豬般的慘叫聲。
陸哲喜歡容嵐專門給容元誠定制的那套刻刀,討了圖,找了當年的老工匠,原樣給自己做了一套。不過他不是那種會靜坐幾個時辰專注雕刻的人,主要是覺得為了個物件兒不值得浪費那么些時間和精力,那套刀被陸哲隨身帶著,是當武器用的。
當下,就很好用。陸哲用一柄尖利的小刀直接削掉了紀舒半只耳朵!
凌霄四肢無力,在地上爬著,繞過屏風,看到陸哲手中染血的刀,神色大駭,嗚嗚咽咽卻發不出完整的聲音。
陸哲正好回頭,看向凌霄,似笑非笑,“是不是想說,你們明明說的分毫不差,為何我出爾反爾?”
凌霄瞪大眼睛看著陸哲,而紀舒的手指腳趾都已被西門琮切掉,此刻摔在地上,蜷縮成一團,顫抖尖叫著,好不凄慘。
“是覺得把真相說出來,你們兩個都會生不如死,所以凌霄你為了保住紀舒,全都攬到自己身上,直接把她摘出去?”陸哲冷笑,“你們這對狗男女還真是有默契,不過凌霄你就不想想,紀舒跟你的默契在于,她覺得你就是一條甘愿為她付出一切,為她去死的狗,最可笑的是,你真就賤到了骨子里。”
凌霄不住地搖頭,發出怪異的聲音,雙眸赤紅,努力地想要告訴陸哲,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我相信你們當年會兵分兩路,一個追殺容昊,一個解決紀茜。不過我倒是認為,以紀舒對紀茜的嫉妒,以她當年比你差得遠的實力,應該是你帶人追殺容昊,紀舒帶人解決紀茜才更合理。”陸哲緩緩地說。
話音剛落,陸哲就見凌霄的身子重重地抖了一下。
陸哲冷哼,“雖然如今你的實力已不如紀舒,但當年定不是如此。根據得到的線索,紀舒紀茜姐妹都只是被容昊生父養來當做特殊棋子,看中的不是她們的武功。我沒猜錯的話,紀茜的天賦和武功應該比紀舒還強一些,所以總是她被選中外出做事,這也是她得遇容昊,且被當做容昊妻子第一人選的原因吧,大概也是紀舒嫉妒她的原因之一?而你,那時武功應該不弱,不然沒有立足之地。至于紀舒如今的實力,是過去這些年靠賣身從西門家獲得的。”
如元秋所言,陸哲就是最適合來做這件事的人,因為他看待問題的角度往往都傾向于負面,同時他的經歷給了他敏感多疑的性格,如今跟蘇默和元秋混,行事又越發謹慎,滴水不露。
陸哲在審問凌霄和紀舒的同時,已經梳理過目前得到的所有跟當年那些事有關的線索,甚至包括姬暽交代的。
姬暽說,容昊自稱是他自作主張去交換孩子,并沒有經過他妻子的同意,當時他到青陽城時,身受重傷,就是被他妻子傷的,因為他的妻子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