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揮退了鄒顯,偌大的書房里只剩下他二人。
江心見機會來了,醞釀了一番情緒,然后硬生生地逼著自己,從眼角滑落了兩滴淚水,然后她仰起頭,一副悲憫模樣,聲音也夾雜著哭腔,江心覺得自己此時如此嬌柔動人,一定可以打動秋月白,她說:
“幾日不見王爺,妾好想念王爺呀,王爺可是忘了妾了,嗚嗚嗚嗚。”
秋月白眼皮都沒抬一下:
“別裝了,你這套在本王面前,沒用。”
啊?江心傻眼,秋月白什么時候這么了解她了,難道自己這副模樣很做作嗎?明明天衣無縫,感人至深啊。
秋月白又加了一句:
“本王再也不會相信你,你現在馬上離開這里,今后都不要出現在本王面前。”
江心心頭一跳,這哪行,離開秋月白,她找誰庇護去?
情急之下,江心直接跳了起來,直接上前抓住秋月白的胳膊:
“我哪里也不去,就留在你身邊,我倆都睡一起了,你休想丟掉我!”
秋月白瞪圓了眼睛,抬起手指著江心,卻不知說什么好。
“你這女子,還要臉面不要?”秋月白甩了甩胳膊,想把她甩走。
江心心一橫,命都沒了,還要臉干嘛,于是拼命的抱住秋月白的胳膊,不撒手,她嘴里不住地道:
“我還得幫你把病治好呢,沒到時候,我才不能半途而廢。”
秋月白冷哼一聲:
“本王不僅身體有病,心里也有病,而且身邊不能有女人,這些你不是都清楚得很嗎?”
江心一頓,他果然聽到了,于是仰起頭對秋月白說:
“王爺,你怎么偷聽我說話啊,你偷聽怎么就不聽全呢,王爺你這么英明,怎么還犯斷章取義的錯誤,未知全貌,不予置評,你應該懂的呀?”
秋月白被江心搶白一頓,氣得甚至有些說不出來話了:
“你這個大膽女子,實在無禮至極!你在背后非議本王,本王沒怪罪你,已經是仁慈,你竟然還賊喊捉賊?”
江心連忙搖頭:
“不不不,王爺您不是賊,千萬別這么說你自己。”
秋月白的臉綠了。
人生中第二次,渾身上下充滿了無奈,秋月白是真生氣,恨不得直接叫鄒顯進來,把她拖走,然后扔到一個眼不見心不煩的地方,從此耳根子清凈,這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然而...他卻做不到。
寧可被眼前這個女子,給氣得說不出來話,也不忍那么做。
這根本不是他雷厲風行的行事作風,可不知何時,遇到這個女子之后,一切竟然就這般變了。
今天,江心突然闖進來找自己,心底怎么竟然還有一絲絲...喜悅?
秋月白看著眼前這個容貌嬌媚的小女子,修長的四肢,纖細的腰身,瘦削的肩膀,肌膚如玉般瑩白,如此嬌俏可人的女子,想到那日藍若水的藍師傅說的那番話,如此身量的絕色女子,放眼整個大饒,都絕無僅有,果然沒錯。
難道自己堂堂潯陽王,竟為了美色所迷?所以才這番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她的無禮,粗鄙,大膽...缺點太多,不勝枚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