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立時看清楚了。
怎么會是她?
秋月白有個習慣,在華清池的時候,不需要任何人的服侍,所有人都不得靠近。
華清池只有一個入口,入口有鄒顯嚴密把守。
在這樣的情況下,江心根本不可能進來,然而,此刻,她卻真真實實地出現在這里,實在是匪夷所思!
外邊把守的侍從立刻聽到了殿內的響動,鄒顯隨即警覺起來,率先朝殿內沖去。
秋月白尚且不知江心是如何出現在的這里,但他亦不想讓外面的人知道,從而對她產生懷疑,于是,電光火石之間,秋月白一把將江心攔腰撈過來,動作快如閃電,直接將江心扔進湯泉中,他自己也隨之跳了進去。
鄒顯跑進來,隔著卷簾,對王爺說:
“屬下聽聞有異動,王爺您那可有異常?”
秋月白淡淡道:
“沒事,不過是風吹過,將屏風吹倒了而已。”
鄒顯低下頭,告罪:
“屬下魯莽了,屬下這就告退。”
秋月白點點頭,算作默許。
整個華清池大殿內,再度恢復平靜。
被扔進湯池的江心,浮出水面,好在剛剛她及時憋住了氣,不然就被秋月白給活活淹死了。
江心抬起頭,看向秋月白,只見入眼卻是一副妖嬈魅惑的美男身軀。
秋月白倚靠在湯池白玉璧邊,雙手大開,胳膊放置在玉璧臺上,他衣襟半開,露出白皙瑩潤的胸膛,胸肌圓鼓鼓的,隨著他的呼吸起起伏伏,令江心無法移開目光,當然,再往下的景色更好,那身半披半掛的白衣,一多半都浸濕在湯池中,衣角隨著池水蕩漾,別有一番風情...
江心就這么目不轉睛地欣賞著,沉溺在男/色之中,無法自拔。
“江心,你好大的膽子!”
江心又聽到秋月白萬年不變的訓話,便從花癡中抽離出來,她扁了扁嘴:
“不好意思啊,我不看就是了。”說著將臉別過去,在池子里趟著,扒在玉璧臺上,想爬上去。
秋月白冷聲道:
“你怎么進來的?”
江心一頓,這個問題她還沒想好怎么說,額頭傳來一陣針扎般的刺痛,江心抬手摸了摸,手指一觸碰到額頭,她不禁疼得齜牙咧嘴。
秋月白也看到了她額頭的傷口,面積不小,此刻還滲著血,這樣的傷口,在江心精致如玉的小臉上,顯得格外突兀,也十分違和。
秋月白想到剛才直接將她扔進水里,這傷口一遇到水,肯定更痛了。
便不禁放軟了聲音:
“額頭的傷怎么弄的?你一個內院女子,成天不好好待著,都在做些什么?”
江心眼珠一轉,隨即露出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
“王爺,我也納悶呢,我明明在寢殿睡著覺,突然被人打暈,一睜眼,就跑到這來了...”
江心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看向秋月白的眼神,一派無辜,楚楚可憐。
秋月白面色沉了下來:
“謊話連篇。”
江心故作思考狀,喃喃道:
“我當時昏昏沉沉的,只記得好像有個太監,鬼鬼祟祟的,想殺我!”
江心雖然胡說,那話里話外,半真半假,也在試探秋月白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