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冷靜下來,才意識到,自己這是怎么了,雙腳離地,掛在秋月白的身上,姿勢好曖昧,緩緩抬起頭,有點不敢直視冷峻王爺的臉,但還是偷偷瞧了眼,不看還好,一看愣住了。
秋月白此刻也正看著自己,他眼中絲毫沒有怒意,反而,還挺暖?什么情況?秋月白脾氣怎么突然這么好了?
啊欠!
江心打了個打噴嚏。
沒忍住,不好意思,可怕的是,直接噴秋月白臉上了,如此帥炸的臉,突然挨了結結實實的一噴!
江心尷尬到想當場去世!
秋月白此時的心情,只有無奈兩個字。
江心默默地從秋月白身上滑下去,自己身上是濕的,剛剛貼在秋月白身上,現在搞得秋月白胸前一大片也都是濕的。
秋月白倒沒有很介意,他拉起江心的胳膊,回了暖心閣,讓江心坐好,他拿出金瘡藥,要給江心上藥。
比劃了好一會,還是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江心弱弱地道:
“要不,我自己來?”
秋月白眉頭一擰,忽的想起什么,不悅地道:
“竹青哪去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鄒顯在門外急切地說:
“王爺,不好了,舒貴人還有江貴人的婢女竹青跪在殿外求見,她們說江貴人不見了。”
秋月白聞言,不禁看了眼江心。
江心心頭卻是一喜,舒凌果然沒事了,太好了,一顆心終于徹底放下了。
然而秋月白的眉頭的結,打得更緊了。
他看著江心:
“你到底還要給本王多少驚喜?”
江心嘿嘿一笑:
“王爺別覺得是驚嚇就好。”
秋月白白了她一眼,揚聲對門外的鄒顯道:
“江貴人在本王這里,你讓竹青進來,其他人回去吧。”
江心站起來,想說自己回暖陽殿就好,但秋月白目光掃過來,江心卻沒敢開口。
鄒顯去傳話,竹青很快就來了。
見到江心,眼圈一紅,似乎有很多話想說,但礙于王爺在場,她也是戰戰兢兢,生怕王爺怪罪。
但秋月白確實沉著一張臉,不滿地道:
“貼身婢女不時時刻刻在主子身邊,一天天到底在做些什么?”
江心看不得秋月白訓斥竹青,說:
“有人要殺我,竹青不會武功,她也保護不了我啊,您怪她也沒用。”
秋月白眉心緊緊地蹙著:
“你身在王府后院,誰敢殺你,一天到晚胡說八道。”然后將手里的金瘡藥交給竹青:
“給你主子上藥,再服侍她沐浴更衣,免得著涼了。”
“奴婢遵命。”竹青趕忙道。
江心隱隱感覺身上一陣冷一陣熱,好像已經著涼了。
暖心閣的隔壁就是浴房,幾個值夜的婢女趕緊給準備熱水,和干凈的衣裳。
一直折騰到天快亮,江心終于收拾妥當,額頭也被包扎好了。
躺在床榻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而秋月白,又是一夜未眠。
江心這一覺,一直到睡到第二天中午。
醒來還是因為胃里空空,活活被餓醒的。
醒來之后,腦袋痛到炸,渾身滾燙,喘氣的時候像火燒一樣灼熱,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雖然餓,但是卻吃不下飯,竹青準備了雞絲筍粥,這才勉強喝下去一點。
請來醫官,一把脈,確是著了風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