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見她的樣子,不禁失笑:
“怎么,你自己身后有個楓葉的形狀的胎記,你自己難道不知道?”
江心尷尬地笑笑:
“知道知道。”
嘴上這么說,心里卻狐疑個不停,什么時候冒出個胎記來,還是楓葉狀?秋月白還覺得熟悉?里根本沒有這一段好么,也是里自己如今已經是個死人了,難道又有什么隱藏劇情,天啊,江心只覺得未來的路似乎越來越難走了。
然而未來的路暫且不論,眼下的路怎么走,還是個問題。
江心借口困了,秋月白這才真的走了,但走之前,默默地帶上了那個安神枕。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九堡這個事,才是眼下最棘手的。
天色昏黃,尋聲苑。
禾采為主子文明月準備好飯食,文明月毫無胃口,紋絲未動。
禾采說:
“小姐,現在怎么辦?”
文明月秀美的眉頭蹙起,咬著牙:
“九堡簡直就是個廢物,連個江心都殺不掉,竟然讓她逃了,好在那日江心并沒有看到我的樣子,不知道那就是我。”
禾采說:
“那日黑燈瞎火,小姐你又蒙著面,而且奴婢回憶著,你與九堡之間的對話,即便是被江心聽去了,也無妨,因為話語中并沒有提及旁人的名字,她不會知道說的是誰,這都已經過了一天了,王爺那邊也沒動靜,就說明江心并沒有說什么,那江心的確是個聰明人,她手中并無真憑實據,即便說了,也沒有什么用,九堡在王府多年,一直頗得王爺信任,想扳倒九堡,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文明月點點頭:
“你說得沒錯,但這個江心始終都是個禍患,我現在不便再見九堡,你找機會告訴他,計劃照舊,不要放過任何可以殺掉江心的機會。”
聚華殿的九堡,今日當值。
江心病倒,王爺晚上便不回暖心閣,一直待著書房中。
書房外,鄒顯值守,他只負責外殿,今天白天,他還是按照計劃,趁著無人,將那花瓣淬了毒,他此時還在這里,便已經是做了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準備,若是計劃不成,拼了一死,也要殺掉江心,為小姐掃清障礙。
而書房內的秋月白,還在研究那個枕頭。
這個枕頭已經打開看過了,里面是普通棉絮,并沒有夢中出現的那種淡紫色花瓣。
秋月白思索片刻,然后命人將竹青叫了來。
竹青剛將主子服侍睡著,就接到王爺傳喚的消息,一顆心提到嗓子眼,戰戰兢兢地去拜見。
在王府多年從未近距離跟王爺說過話,跟著江心主子沒多久,幾乎天天見王爺,真是太可怕的一件事了。
秋月白指著安神枕問竹青:
“這里面可還有別的東西?”
竹青如實回答:
“回王爺,貴人的安神枕尚未做好,還缺一種花瓣,貴人命奴婢拿出去曬干,等曬干了就可以填充進枕頭里了。”
秋月白眸光一凜:
“花瓣在哪?”
竹青回道:
“回王爺,在聚華殿后院的露臺上。”
“帶本王前去。”
竹青帶著秋月白來到晾曬花瓣之處,只見那些淡紫色花瓣散落在露臺上,這花瓣跟秋月白夢中所見完全重疊,不由得心頭暗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