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王爺早就知道!
元若谷徹底傻了眼。
秋月白慵懶地掀了掀眼皮,淡淡道:
“元先生覺得,以本王如今的實力,需要靠女人裙帶關系上位?更何況,丞相海氏一族,本王還未必放在心上,朝中世家大族林立,盤根錯節,本王若是沒有這樣的能力服眾,如何擔得起那至高無上的位置?元先生,枉費本王一直以來對你敬重有加,原來你的目光卻如此短淺,你真是小看了本王!”
元若谷臉漲得通紅,潯陽王此話說完,元若谷幾乎是顏面掃地,什么驕傲,什么自尊,都在潯陽王的尊崇無匹凌云之志面前,一文不值。
多年之前,秋月白親手將元若谷神醫之名傳揚于世,如今,三言兩語,又將元若谷從飄然云端直接拽了下來。
秋月白就是想讓元若谷認清現實,他見元若谷整個人都頹喪了下來,便適時地放緩了語氣:
“本王想知道任何事,都可以知道,元先生不必挫敗,同樣,本王若是不想做的事情,任何人也是逼迫不了的,本王大可以順水推舟納了海云煙,這并不難,但你真的愿意讓你的愛徒,在未來的日子里去承受那蒼涼的無盡寂寞嗎?”
秋月白說完,重新坐回案前,復翻開書簡,不再言語。
元若谷身子都佝僂了,他動作遲緩地弓身告退,然后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書房。
鄒顯看到平日里春風得意的元若谷,如今這幅凄慘模樣,不由的搖了搖頭,元若谷剛剛在書房內,是如何被王爺無情打壓與摧殘的,他想想便知道了。
其實這一切,也都怪元若谷不懂得審時度勢,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貴人江氏,那是王爺心頭至寶,誰敢招惹?
鄒顯太感同身受了,他與元若谷簡直就是同病相憐,就在數日前不久,他也同樣見識到了王爺的手段,如今他可不敢再對江貴人存有什么不敬之心了。
當然,忠誠如鄒顯,他也看得出,江貴人是真心對王爺的,既然如此,不管江貴人之前是什么身份,只要王爺不在意,那他們這些人就沒什么可說的了。
江心吃飽喝足之后,出來遛彎的時候,剛好看到了元若谷,只見元若谷今日一反常態,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她一直不喜歡這個頭戴青帽的家伙,這會更是不想與他對話,好在元若谷也像是瞎子聾子一樣,直愣愣地在那里走著,根本沒注意到她,江心覺得今日的元若谷有些奇怪,跟之前那個眼睛長在頭頂,用鼻孔看人的元若谷一點也不一樣。
江心遛著遛著,不知不覺地就走進了聚華殿,聚華殿的內侍們無一人敢攔,簡直就是一路暢行地讓江心來到了書房,鄒顯見江心來了,也趕忙弓身行禮,主動通傳,得到王爺的首肯之后,又殷勤地為江心開門,江心也不客氣,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江心一見到秋月白,就控制不住笑,她走過去主動拿起硯臺,為秋月白研磨,然而秋月白卻舍不得總使喚她,拍了拍自己腿,對江心道:
“上來,本王教你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