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卻沒管這些,直接上前,一把抓住文明月的領子,語氣森冷:
“文明月,你屬狗的吧,一天天閑的沒事,聞著味就來了,你偷聽什么呢?想知道什么,不妨直接問我,別搞這些偷偷摸摸的勾當。”
文明月的身量跟江心差不多高,當江心抓住她的領子的時候,文明月條件反射就是想掙脫,但江心手勁實在是大,掙脫了好幾下,也沒掙脫掉,又聽江心語中帶刺,剛剛的驚慌反倒慢慢褪去,江心急了,她反倒高興了。
文明月是從吃人不吐骨都的深宅大院里走出來的,她恐懼過,無助過,但深知這些情緒都沒用,自己越是表現出害怕,對方便越是強勢。
此刻,雖然被江心抓著,被江心羞辱,但這也恰恰說明了江心的暴怒。
文明月盯著江心,卻笑了,她壓低聲音,對江心說:
“論偷偷摸摸,誰又能比得過你們兩個呢?”
江心心頭一緊,只覺得這文明月邪性得很,冷聲道:
“你什么意思?”
文明月故意吊著,卻不細說,眼珠一轉,又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她對江心道:
“聽聞京都閨秀圈出了一位新秀,秀外慧中,艷壓群芳,你可知是何人?”
江心之前聽舒凌提起過,不料文明月竟然也知道此事,且又在此時提起,究竟是什么意思?
文明月嘴唇微動,緩緩吐出一個人的名字:
“此人,便是海云煙。”
江心神情一頓。
文明月見目的達到,又補充了一句:
“你以為你僥幸入了王爺的眼,一時得勢,擠走了海云煙,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么,海云煙如今名聲大噪,各方面都遠勝于你,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是你永遠都比不上的,就是出身,你是什么出身,你心里知道,人海云煙可是堂堂海相唯一嫡女,你跟她比,算什么東西。”
原來那位驚才絕艷的京都才女,真的是,海云煙。
江心緩緩松開了手,神情有些恍惚。
劉盆見狀不對,趕緊走過來,輕喚了一聲:
“貴人...”
文明月趁著這個時候,悄然脫身離去。
劉盆盯著文明月的背影,雙目投射出警惕的鋒芒,他知曉這文明月并非善類,若是所料沒錯,今晚文明月必然會又有所行動。
舒凌剛剛也聽到了文明月說的話,她一臉忿忿不平,朝著文明月的背影罵道:
“文明月,不許你這么說江心,講出身,我們幾個誰又比誰強得了多少?做什么這么踩別人?”
但文明月已然走遠了。
舒凌心疼地轉頭回來安慰江心:
“我今天算是才看清文明月的真面目,原來她之前一直都是戴著一張偽善的面具,這人可真陰險啊,心妹咱們不要理她,你有王爺的寵愛,她們有什么,不過是嫉妒而已。”
江心抬起頭,心情卻是十分復雜,但眼下首要的事情是,文明月到底知道了多少,她怕舒凌跟著著急,便沒有將心底的疑慮告訴舒凌,只是樂觀地笑笑:
“當然,我就當她說話是放,氣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