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曉肆剛聽元若谷說此人是海相,便想到,海相和父親是多年好友,總能聽到父親夸贊海相學者氣息濃郁,是文人雅士,風度翩翩...
反正路曉肆是沒見過,他從小就跟著父母親哥哥們去了邊塞,看來所有事情都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看看眼前的這個海相,哪有什么儒學之士的風雅,簡直就是一個暴躁老頭。
不過,這也正與路曉肆此前對于陳大人劉大人還有毛峰案的調查,不謀而合,海相是個極端的女兒奴。
眼下女兒出事了,他就抓狂了。
路曉肆是不想管海家的這些破事的,畢竟海云煙這個姑娘真是有夠討人厭,當然現在見到了她父親海秉忠,只道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簡直就是一脈相承,討人厭的秉性也是遺傳的。
但,路曉肆就是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好奇。
對于別人解決不了的棘手問題,就更加好奇,別人越是沒有辦法,他就越是愿意去研究。
試問,這世間,元若谷都治不了的病,到底是什么病,這對于路曉肆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吸引了。
剛剛路曉肆扒了下海云煙的眼皮,看到海云煙的眼珠似有淡黃色的陰翳,這種癥狀十分奇怪。
所以,路曉肆面對海相的質問,只是淡淡地道:
“海相,你女兒可能是中毒了。”
“什么?中毒?你是哪里來的毛頭小子,別在這里胡說八道!”
海相已經全然沒有了風度,一開口,便沒有好話了。
路曉肆聳聳肩,愛信不信嘍,他才懶得管,剛準備起身離開,卻被元若谷一把按住肩膀,路曉肆鄒緊眉頭,轉頭看向元若谷。
卻聽元若谷問道:
“你何以看出是中毒,你可看出是什么毒了?”
路曉肆覺得這元若谷還算是個明白人,便給他個面子,說道:
“你看她眼中淡黃色凝狀物,若是手法高的話,可提取出來一些,試一試有沒有毒,不就知道了?”
元若谷點點頭:
“我真是急糊涂了,事不宜遲,快將海小姐抬回海府,待我細細診斷。”
海相立刻派人吩咐下去,但同時,海相又下了一道令:
“這個冰嬉場暫時封閉,不允許任何人進出。”他想著若女兒真的是中毒,那這里的一切,包括這里的所有人,都脫不開關系。
然而,突然一道聲音冷冷傳來,海相的氣焰瞬間被滅掉一半。
“莫非海相也想把本王給關在這里?”
海相立刻就聽出這是潯陽王的聲音,立刻收起了剛剛身上的燥郁之氣,換上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轉身行禮抱拳道:
“臣見過潯陽王殿下,不知殿下在此,實在是冒昧失禮了。”
秋月白面色稍微緩和了些:
“令千金如何了?”
海相面上浮現出一絲苦色,他此刻是真的心焦萬分,只希望能快速查明原委,女兒能早些醒來。
海相剛想說什么,但目光卻落在緊挨在潯陽王殿下,挽著潯陽王殿下胳膊,做小鳥依狀的年輕女子身上,這女子,不就是剛剛跟自己女兒比試的那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