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微微詫異,不過轉念一想,心中就了然了,他的心兒肯定是在試探。
這種感覺他懂的,就像當初心兒為他彈唱那首歌謠時,說那是一個叫‘毛不易’的人為她寫的詞一樣,秋月白心里不舒服,故意生事嗆她,就是因為吃醋。
當秋月白開了這個竅之后,心里甚至不自覺的涌現出欣喜,他的心兒為他吃醋,不就更加說明了心兒心里有他了嗎。
所以秋月白將江心這番話,當做了進一步的、試探與考驗,所以,他更需要好好表現才行,好讓心兒寬心。
于是,秋月白正色道:
“不行,她與本王毫無瓜葛,本王去看她作甚,本王就陪在心兒身邊,哪里都不去。”
江心狂暈,她著急道:
“王爺,你一定要帶我去,你要是不帶我去,那我自己也是要去的,總之,我今天必須去。”
秋月白觀察江心片刻,見她這么嚴肅的樣子,實在有些搞不清楚猜不透,他真是徹底糊涂了:
“心兒,別鬧了,你要本王如何做,直接說便是。”
江心抓狂:
“我說了啊,我要去海府,去找海云煙,立刻,馬上啊。”
秋月白:
“......”
江心見秋月白神色古怪,知道他一時無法理解自己反常舉動,短時間內跟他說清楚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并且將他說服真的很難,所以江心只能挑重點,說道:
“王爺,我知道怎么能救海云煙了,所以我現在必須趕過去救她。”
“如何救?元若谷都沒有辦法。”秋月白問。
江心順口胡謅道:
“王爺忘了你的陳年舊疾是誰治好的了嗎?那也是元若谷都治不好的病,最終不還是被我給治好了。”
秋月白略一思忖:
“那,你為何要救她?”
江心實在太著急了,她已經沒有更多時間解釋了,于是,直接拉著秋月白的胳膊朝外走,一邊走一邊說:
“我也不想救她啊,可我要是不救她,就會有更多無辜的孩子會因為她慘死。”
秋月白被江心一路拽出了寢殿,聽著江心口中的話,秋月白不可思議地道:
“心兒此言何意?什么無辜的孩子?”
就在這個時候,王府前院管事來報,說是府門外有一姓路的公子,自稱是監察司的司理,但卻沒有腰牌,只道是有非常要緊的急事,要面見王爺。
秋月白當即就猜到了來者何人,定然又是那個路曉肆,路曉肆昨日受了不輕的傷,竟然不在路府好好養病,這一大清早跑來這里做什么?
還沒等秋月白說話,江心已經幫秋月白昨晚決定了:
“王爺先去見路公子,我簡單收拾一下就去前院找你,咱們一起出發。”
此等舉動嚇壞了前院管事,能替潯陽王做決定的人,應該找不出來第二個了吧。
秋月白無奈嘆了口氣,對前院管事道:
“讓他去前堂。”
很快,秋月白就在前堂見到了路曉肆,路曉肆身上的傷看不到,但臉上的淤青和傷痕竟是比昨天更嚴重了。
路曉肆見到王爺,著急忙慌地行完禮,然后趕緊說明來意:
“王爺不好了,出大事了,您快救救那些無辜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