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余光瞄到路曉肆在看她,索性轉過頭去與他對視,故意裝出一副驚訝之色來:
“呦,戰神之子,真了不起。”
路曉肆面無表情:
“貴人裝得可真不像。”
江心也覺得沒勁,便不裝了:
“京都姓路的本就極少,路公子又一身紈绔氣息,我能猜到也正常。”
路曉肆瞪大眼睛:
“我紈绔?”
秋月白咳了咳,示意這二人可以住嘴了。
馬車一路疾馳,前面再過兩條街,就到了海相府了。
秋月白對江心道:
“心兒,你要有心里準備,海府的人可不會輕易讓你醫治的,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美好。”
江心當然知道,海府并非潯陽王府,但即便是潯陽王府,也不一定是她怎么樣就怎么樣的。
江心眼珠轉了轉:
“我知道啊,但不還有王爺您呢么。”
秋月白掃了江心一眼:
“你想讓本王帶你硬闖丞相府?”
“如果實在不行,也不是不可以。”江心面露狡黠之色。
秋月白凝眉,沉思片刻,然后敲了敲馬車車廂,揚聲道:
“停車。”
馬車陡然停下。
江心一驚:
“王爺不去海府了嗎?”
秋月白正色道:
“心兒,本王再問你一遍,你真的想救海云煙?”
江心神情亦是無比認真:
“當然,王爺你也聽到路公子所言了,我不僅僅是為了救海云煙,更是為了救那些孩子。”
秋月白點點頭:
“心兒,如何救海云煙,你先告訴本王。”
江心想說自己的一滴血就可以,可怕王爺不相信,便道:
“我有藥方,包治百病。”
雖然江心說這話,就像是天橋底下賣假藥的神棍說的,但秋月白依舊選擇相信她,因為秋月白了解江心,她一定不會隨便拿那些孩子的生命開玩笑。
于是,秋月白堅定地道:
“心兒,你既然如此確定此藥方可以救海云煙的性命,那這件事就交給本王去辦,你不必出面了。”
江心怔了怔,秋月白說得沒錯,他去總比自己去有說服力,秋月白肯幫她走這一趟,江心心里著實感激,可該如何將血放進去呢,江心有些頭疼。
秋月白見江心不說話,就當她是默認了,然后轉而對路曉肆說:
“路曉肆,你既然這般肯定是海相抓了那些孩子,是不是已經有什么線索了,如果已經有線索,不妨大膽順著線索去查,另外,本王還可以給你派個幫手,助你去查,但這一次,時間僅有一天。”
路曉肆臉一垮:
“王爺,一天哪夠啊,我這還帶著傷吶。”
秋月白板起臉,冷冷道:
“是你一大早上跑來說要救孩子,你若是打了退堂鼓,那此事就作罷吧。”
路曉肆趕忙道:
“不不,王爺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心一橫,干脆道:
“好吧,一天就一天,那王爺給我派的幫手是誰,我需要武功特別高強的,最好輕功也是一等一的,那天那個叫什么盆的大人就不錯,要不就他吧。”
秋月白淡淡道:
“劉盆不能給你,本王另外派給你一位,他此前破獲過諸多失蹤案件,放眼整個搜尋界至今無人能夠超越,肯定比劉盆更合適助你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