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相面對女兒,立刻又化成一副慈父笑臉,他輕聲安撫道:
“乖女兒,沒什么,你剛醒來,一定要好好休息,我讓下人去給你準備些吃食,你先好好臥床休養,父親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一會再過來看你。”
說完,給元若谷使了個眼色,便將元若谷一并帶走了。
待進了海相的書房,關上了門,海相朝著元若谷怒斥道:
“元若谷,你在煙兒面前胡說八道什么呢,這種事能讓她知道嗎?煙兒那么善良,內心那么純凈,千萬不能讓咱們做的那些齷齪之事玷污了她!”
元若谷低著頭默默承受著,最后等海相說完了,元若谷才道:
“哥,你說的我都明白,煙兒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跟你一樣疼她,不想讓她受到任何傷害。”說著頓了頓,繼續道:
“可那事,我們畢竟做了,咱們接下來怎么辦?”
海相一副高深莫測地樣子,他淡淡地掃了眼元若谷,語氣一派云淡風輕:
“急什么,那事與我們有什么關系,我們什么都沒做,又有誰能證明是與我們有關?”
元若谷一怔:
“可是那幾個孩子...”
“沒什么可是,抓孩子的事,自始至終本相都未插手,去辦此事的人也只認得司徒雍,誰也不會想到我海秉忠,如今我的煙兒沒事了,那件事便也與本相再無關系,元若谷,你要時刻記住這一點,切莫給本相壞了事情。”
元若谷還是有些擔憂:
“哥,司徒雍那人,可信嗎?”
海相不以為意地道:
“司徒雍那點心思,本相再明白不過了,他這么多年來,一直都夢想著扶持晉陽王登上太子之位,可如今勢單力薄,實力與潯陽王差了一大截,所以他最需要的就是本相的幫助,所以他才會這般殷勤的去幫本相做那些事。”
元若谷茫然點頭,他的這個同父異母哥哥的手段他是知道的,既然他這么說,那自然是沒什么可憂慮的了。
海相對元若谷順從的態度很滿意,他道:
“若谷無需擔憂,今日之后,你還是那個視金錢如糞土的方外神醫,本相依舊是國之棟梁,陛下之肱骨,我的煙兒,仍是這滿京都最高貴的千金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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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曉肆這邊騎上一匹快馬,拖著受傷的身體,強忍傷痛,終于一路奔到了監察司。
入了監察司,掏出王爺給的腰牌,簡直就是一路暢通。
到了監察司三處,路曉肆要找荀大人,可他此前根本沒見過荀大人,情急之下就放開嗓子喊:
“荀大人,荀大人!”
荀辛快六十歲了,再過兩年他就要告老還鄉了,如今他精神已經大不如前,突然聽到外邊有人震天震地的喊他,驚得他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荀辛吹胡子瞪眼睛地從里面沖了出來,指著這叫嚷的毛頭小伙子,怒聲道:
“你這小子,喊什么喊,監察司三處豈容你放肆!”
路曉肆根本沒理他這胡子,上前一把抓住荀辛的胳膊,眼睛中滿是光亮:
“荀大人,您就是荀大人吧,王爺讓我來找您,凌風是您手底下的高手對吧?您讓凌風出來吧,讓他跟我去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