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云煙醒來,第一眼就看到了父親。
“爹爹,我怎么了?”
海相沒有流露出任何異常,只是和藹地道:
“乖女兒,沒什么大事,你不過就是受了涼,你師父已經為你診治過了,你好好服藥,很快就會好起來。”
海云煙點點頭:
“謝謝爹爹和師父,為我操心了,都怪我自己不爭氣。”
“煙兒,你不要說這種話,你永遠都是最好的,在這整個京都,都無人能及。”
海云煙面上劃過一絲愁緒:
“可是,我終究還是比不過有些人...”
海相上次已然察覺出海云煙對潯陽王的情意,只不過沒有將這件事捅破,之前他就覺得,日后這潯陽王定然會不同凡響。
這一次,無論是在宮廷歲宴上,還是在各國使臣入朝覲見上,海相都能觀察到端倪,永寧帝對潯陽王是不同的,陛下對潯陽王是寄予了厚望。
若是想保女兒一生無憂,登上那最高的位置,嫁給潯陽王成為潯陽王妃,無疑是眼下最好的選擇。
所以,接下來,就要看潯陽王如何選擇了。
于是,海相便道:
“煙兒,你放心,你想要的,爹爹必然幫你得到。”
海云煙眼眸一亮:
“爹爹,你知道女兒心里...”
海相點了點頭,父女二人,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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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燕國公府,司徒雍這幾日竟是無比焦灼。
他看著兒子天天不誤正事,就氣不打一處來,將兒子司徒鳴人叫到眼前,便是一頓訓斥:
“你看看你一天到晚,到底在搞些什么?一件正事都做不成!游手好閑,毫無用處!我司徒雍怎么會生了你這樣一個白癡兒子!”
司徒鳴人被他爹也是罵習慣了,他爹罵他,他就聽著,因為他也不敢還嘴。
“說話,難道你是個啞巴?”司徒雍不滿地怒罵。
司徒鳴人扁了扁嘴:
“爹,是您讓我說話的,可不是我跟您頂嘴。”
司徒雍狠狠地瞪了司徒鳴人一眼,司徒鳴人嚇得縮了縮脖子。
“爹,其實毫無用處的不是我,我有用沒用,也就這樣了,您氣得是晉陽王吧。”
司徒雍聞言一怔,他這次是真的被戳中了。
他看向司徒鳴人,眼神極其復雜。
司徒鳴人在父親這樣的審視之下,整個人都要被嚇瘋了。
“爹,爹,我要是說錯了,您就再罵我兩句?”
良久,司徒雍嘆了口氣,這一次,他說起話來,反倒心平氣和了一些:
“這幾日宮宴上,陛下是有意無意地都在提攜潯陽王,時不時地就將潯陽王放在身邊,可晉陽王呢,恨不得躲著陛下,即便我在中間如何使勁,奈何晉陽王不上心,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司徒鳴人狂點頭:
“我能理解父親,其實晉陽王比之前已經好很多,您還記得去年和前年,他都稱病在家,從不入宮參與這些場合的,今年他愿意露面,愿意參加這些宴會,就說明他已經在發生轉變了。”
“可是這遠遠不夠,看看潯陽王是怎么做的,他還差得很遠,必須得燃燒起斗志,讓陛下看到他才行!留給晉陽王的時間不多了,待到潯陽王羽翼豐滿,徹底成熟,晉陽王到時候就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