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又是熟悉的畫面。
秋月白安靜地躺在那里,與睡著了別無兩樣。
屋子中混雜著藥草的香氣,還有幾位忙碌的郎中,見到鄒護衛領著一年輕女子進來,便知這位身份自是不一般,都自覺地躬身退到了一邊。
江心慢慢走到床榻前,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口中喃喃道:
“王爺他如何了?”
幾位郎中與鄒顯轉述的一樣,王爺一切無恙,但昏睡原因尚未找到。
離譜,離奇,怎么來到這里之后,人人都會昏睡,但卻找不到理由,找不到原因。
“確定王爺的身體沒有任何損傷,對嗎?”江心抬眼掃了幾位郎中一眼。
幾位郎中趕忙回答:
“確定,現在只能等著王爺自己醒來。”
江心又看向鄒顯:
“眼下情形,鄒護衛怎么看?”
鄒顯緩緩開口道:
“回夫人,王爺的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整一日了,眼下這里絕對不是穩妥之處,但屬下一直沒有行動,就是想等夫人匯合后決斷。”
江心道:
“你覺得現在應該立即回京對嗎?”
鄒顯點頭:
“屬下是這么想的,王爺不醒,此事極為重大,若是被更多的人知道,恐怕又是一件撼動朝廷的大事,還是盡早回王府比較好。”
江心思忖片刻,看向幾位郎中:
“鄒護衛能將你們調來,幾位必然都是我王府心腹,王爺如今的情況,適宜立即上路嗎?”
一郎中回道:
“只要不是過于顛簸,沒什么大礙。”
江心道:
“好,那就勞煩幾位跟著一同回京,路上若是有什么情況,也好有個照應。”
幾位郎中立即應聲稱是。
江心對鄒顯道:
“既然不能過于顛簸,原本一日的路程,就應該兩日才能抵達,還要勞煩鄒護衛吩咐下去,準備好兩日的糧食和誰,及各種物資,我們兩個時辰之后就上路。”
鄒顯立刻躬身拱手:
“屬下領命。”
江夫人果然還是鎮得住場面的,原本散如沙石的形勢,自江夫人出現之后,眾人立刻有了主心骨,鄒顯對于江夫人重新改觀,隨之也產生了信任,在他對于江心命令的積極執行下,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此時,寢屋里只剩下江心和秋月白了。
江心坐在秋月白身邊,輕輕握了握秋月白的手,手是溫熱的,這令江心略感安心。
不知為什么,江心堅信,秋月白一定很快就會醒過來,這一次的昏睡,有可能就像司徒睿一樣,來的快去的快,根本不算什么事。
江心俯身,附在秋月白的耳邊,輕聲道:
“秋月白,我再給你一天時間,你一定能安然無恙的醒過來的,對吧?”
此刻,江心并沒有注意到,秋月白闔著眼皮之下的眼珠,輕輕轉動了下...
昏昏沉沉之中,秋月白隱隱聽到了江心在耳邊的低喃,可是,他睜不開眼,用力在用力,可一切仍舊是徒勞。
但他身體逐漸有了感覺,身上微微發冷,身下又涼又硬,這一切令他感覺十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