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路雪山聽來,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一個弱女子,竟然記憶全失。
路雪山認真看了看這姑娘臉頰上的燒傷,大概是眼神過于直接,那姑娘不自然地撇過臉去,目光中涌現一絲哀傷。
路雪山立刻解釋:
“我沒別的意思,我看你這傷,應該是新傷,想來是剛發生不久,也許你的傷跟你失憶的原因有關。”
那姑娘神情落寞:
“也許吧,可能我早就應該死了,現在我活著,跟死了也沒什么區別。”
路雪山道:
“你何必說這么喪氣的話,你若真想死,就不會一路乞討活了下來,在我看來,你求生的欲望非常強,在你的心底,一定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激勵你必須活下去。”
燒傷姑娘驚訝地看向路雪山,他竟然懂自己?她不得不承認,這位公子竟然比她還要更懂她自己。
路雪山繼續道:
“依我看,你臉上的傷還有的治,我覺得你應該先把臉上的傷治好,盡力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找到親人,與家人團聚。”
姑娘長睫垂下,陷入沉思,她當然想,做夢都想。
路雪山似是猜出了姑娘的想法,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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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會幫你的。”
姑娘咬了咬唇,終于抬起頭,問出了一直都想問出的話:
“路公子,你為什么想幫我?”
路雪山沒有說話,重新拿起碗筷,并給燒傷姑娘夾了一片肉:
“吃飯吧。”
姑娘確實餓了,便沒有再矜持。
吃完飯后,路雪山送姑娘回房間的時候,說:
“你雖然暫時忘了你的名字,但也不妨礙你給自己重新取個名字吧,人總要有名字的,新的名字,新的開始,也未嘗不好。”
姑娘想了想,然后道:
“公子,可否麻煩你幫我取名一個名字。”
路雪山看向這姑娘,她那雙清泉一般的眸子,此刻正望著他,路雪山不能忘記,就是這雙山澗泉水一般清澈的眸子,令他這個一向都事不關己的人,竟然對一個陌生人伸出了援手。
于是,他說道:
“泉兒,如何,泉眼,寓意生機。”
姑娘點頭:
“好,那我就叫泉兒,感謝公子賜名。”
第二天一早,倆人從客棧出發,因為泉兒不會騎馬,所以路雪山只能與她共乘一騎。
起初,還有些別扭,但與路雪山熟悉了之后的泉兒,顯然沒有了起初的拘謹,更令路雪山產生好感的事,泉兒一派落落大方,絲毫沒有小女子的矯揉,這樣路雪山這樣事多的人,跟她相處起來,也覺得十分輕松。
“路公子,我們去哪?”泉兒問。
路雪山道:
“去京都。”
泉兒的腦子里飛快閃過些什么,但卻沒有抓住。
路雪山見她沒有說話,以為她不愿意,便多說一句:
“京都遍地名醫,他們一定有辦法治好你的傷。”
泉兒聞言,點頭道:
“嗯好,我聽公子的。”
路雪山策馬,風聲呼嘯,他垂頭看了眼坐在身前的泉兒,覺得泉兒雖然相貌年輕,但她身上不經意流露出的沉穩氣質,仿佛像是個比他還略大一些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