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站著的一排工作人員當中有個人發現了些不對勁,看了看遠去的宋淮又看了看反應過激的小女孩的傭人,眉毛挑了挑,一頭霧水。
“額。”工作人員遲疑了聲,“那個男孩子怎么了嗎?看起來很正常啊,你們”為什么這個反應
怎么感覺……這兩個人怕那個男孩呢……
不應該啊……怎么看都是一個根正苗紅的好青年啊,剛才還幫我們抓了小偷呢。
五歲的小女孩記不得太多,下意識的害怕,陪同的傭人就不一樣了,今年過年期間的那些事歷歷在目。
時間回到過年那段時間。
楚家老宅。
由于早些年,老爺夫人因病去世,兄弟三個因為財產自相殘殺,楚祁這一輩只剩他一個,上面兩個哥哥全都去世,大哥膝下的一兒一女只剩下了女兒,二哥獨子早早夭折。
偌大的楚家人丁少的可憐,老宅里面只有大哥的一個女兒,常年交由傭人們照顧,沒長輩約束,無法無天。
傭人們也是。
直到楚祁突然回來并帶了那個男孩,一切都變了。
男孩的寡淡言簡和楚祁的滿不在乎,營造出一副男孩很好欺負的錯覺。
宅子里面的傭人這么想也這么做了,在楚祁離開的日子里,對他各種克扣,不屑一顧的對待。
楚爺都對他不在乎呢,沒事的。
三餐從簡,這有什么的。
人到中年的傭人們是最猖獗的,在奢靡的宅子里待了好幾年,心高也氣傲。
幾個傭人們的冷漠對待甚至讓幾個年輕的女傭對精致帥氣的男孩產生了妄念。
一切一切的不公對待積累在那一天晚上爆發。
事先下好的藥劑和穿著暴露的女傭。
女傭趁著夜黑偷摸進男孩的房間,步子緩慢的朝床摸了過去,摸了個空。
等她詫異的四處尋找,卻在身后看到了男孩,男孩站在一出旁,皎潔的月光照在腿上,陰影打在了他的上半身。
嗒嗒嗒。
皮鞋敲打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男孩不緊不慢的朝女傭走去,身上的陰影越來越少、越來越少,直到露出他那張精致英俊的臉,嘴角上揚在笑,眼睛里卻宛如一灘死水。
看的人心里發毛。
再后來就沒后來了。
只知道那間房間門緊鎖,任憑后來趕來想施救的傭人怎么擰都擰不開。
女人尖叫聲不斷,在龐大的老宅里響了整個后半夜,響入了所有人的心里。
在老宅里面的人敲門多次無果后拿銳器砸掉了鎖,房門這才被推開。
女人倒在了一大灘血泊當中,身上滿是刀片劃痕,咽喉里吊著口氣沒死。
血從門沿至地毯、床邊、桌子再到身體消瘦的男孩褲腳、衣角。
男孩手拿著刀高舉在半空,依舊冷著眸子在笑,看到傭人們破門而入,絲毫無感,看著血灘里面的可憐,迎著月光,繼續手起刀落。
啊。
刀又精準的劃在了男孩想要劃的地方,力度剛剛好,不輕不致死。
旁邊腳步聲嘈雜,一眾的傭人想要上前阻攔。
男孩多日以來說的第一個字。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