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樂樂大腦高速運轉著,跟白韻叮囑了這一句,而后調了個方向,向學校大門口走過去。
松垮的校服褲子底下的腿大跨步的往前邁,短發被迎面的風吹到腦后,露出精致的下顎線,風兒描繪著颯爽的五官,面部表情一改之前的慢條斯理,有些著急。
邊走邊拿著手機撥了通電話給司梵九。
而后是長時間的嘟嘟嘟聲,沒有人接聽。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你稍后再撥。”
司樂樂等了半天等來了句系統音,心里的焦急更濃厚了。
又嘗試性的撥了通過去,又是漫長的嘟嘟聲,一下一下的加重著司樂樂的心跳和呼吸。
十幾年的父女情,她一點都不想那個高大偉岸的男人有什么三長兩短。
轉而換了個目標,司樂樂將電話打給了付邢。
嘟嘟嘟。
似曾相識的一幕,長時間的等待仍然沒有人接聽。
司樂樂心底的焦慮更甚,漂亮的臉蛋上滿是緊張與焦急。
從教學樓到校門口,司樂樂一直堅持不懈的打著電話,司梵九和付邢兩個輪流打,一個都沒有打通,一次都沒有成功。
“喂同學,現在是上課時間,沒有特殊情況是不允許進出校的。”門衛室出來個老大爺前來制止司樂樂前行,語氣有點蠻橫。
司樂樂焦頭爛額的表情是真,跟保安說明了情況,并保證一會就回來后,仍然是得到了保安的嚴厲拒絕,江城一中在進出校管理這塊做的很到位,死規矩,沒有得到老師批的請假條就是不給出校。
一米多高的伸縮門成功隔絕了學校與社會,在司樂樂再三表態也沒得到允許后,一雙丹鳳眼視線落到了門上,認真思考起當著門衛面翻墻事后會被授以怎樣的處罰了。
唔,寫個檢討就差不多了吧,實在不行再記個小過。
“喲,小丫頭你怎么在這。”不遠處傳來語調較高的男聲。
司樂樂隨著聲音看去,就看到了之前在政教處給自己寫小紙條的那位孫小孫老師,正穿著絲綢制的衣服,穿著個紺色布鞋走在學校里。
很難想象這個男人竟然是學法律的。
此時正抬手看了一下自己的腕表,結合著學校的作息時間表,驚訝的說了句。
“我爸出事了,急需要出校一趟。”司樂樂面色焦慮的說道。
孫小看著司樂樂這模樣,比之前在政教處受審問還要緊張數倍,確信她是真的有事要出去趟。
再看看旁邊站著一動不動的老大爺,孫小眉毛很快輕蹙,哎了一聲,轉而疏導保安:“孩子也是真有事,人有七情六欲三急,通融通融又沒事,再說了,她是真有事,又沒騙你。”
男人踩著步子向保安走去,以口舌不爛之功夫跟保安說,一邊問司樂樂:“小丫頭你說,你有啥急事,我今天肯定想辦法讓你出去。”
“我爸被人打了兩槍。”
“聽見沒,人家小丫頭人父親被打了兩……?”
?
不是,你說的什么?
現在這么個法治和平時代,你爸被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