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帝都十二月的天,狹小的審問室四周是冰冷的墻體,濕氣很重,這會氣溫都比外頭要冷少一些。
警衛員辦事效率挺快,等到蘇伍吩咐完后很快從臨近的一間禁閉室內拉來了一個青年,一手押著他肩膀的往前走,男孩雙手上拷著錳鋼手銬,經過醫生的簡單處理后,全身上下貼著大大小小的繃帶。
為了防止他們不老實,連腳銬都用上了,這會很不情愿的被警察推著往前走。
臨近座椅的時候,警察強行的把男孩摁坐了下去。
然后改換成雙手銬在鐵板凳上。
幾下掙扎無果,手銬被扯得咔咔作響。
男孩也就剛成年的模樣,這會一雙眼睛陰鷙著,臉上表情還在笑,給人一種過度癲狂的感覺。
就跟ky了似的,看的蘇伍有點不解,耳邊手銬與椅把手摩擦的聲音不斷。
“沒用的,別亂動,吵得慌。”蘇伍手肘撐在把手上撐著臉側說道,表情一如既往的面癱。
昏暗的光打在側臉的線條上,整個人氣質不言而喻。
“嘁,要殺要剮隨便你。”男孩最后猛地用力扯了一下無濟于事后放棄了,整個人泄氣的往椅背用力一靠,臉上的笑容不減,有點瘋狂的意思。
“要殺要剮也不是我來執行,問些話罷了。”見男孩老實了些后,蘇伍正才調整姿勢坐正,雙手攏了攏風衣后握起桌上的筆,一下一下的點在紙上,“兩年前那場大型校外斗毆事件也是你們六個吧。”
“……”
回應他的是無邊的沉默和審問室里的低溫。
嗒。
筆尖點在紙上落下濃濃一點。
“前幾天在江城一中旁邊進行的一場校外斗毆也是你們幾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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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綁架女高中生也是你們幾個。”
“說吧,什么目的?幕后那個指使你們的人是誰?”
“……”
男孩從始至終保持著沉默,任憑蘇伍怎么說都不做任何回答,一個人靠在椅子上玩起手銬起來,眼睛湊近端倪起這個東西,視蘇伍為無物。
男孩的沉默似乎并沒有讓蘇伍有什么表情變化,手里還拿著筆在紙上不知道寫了些什么東西。
“你的沉默并不會讓這三起打斗事件有什么逆轉,處罰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蘇伍語調沉穩有序的說道,“你在法律上是一個負得起刑事責任的成年人,你會為自己不成熟的行為而付出代價,包括你的家人。”
“案件公布的那天輿論會將你們的家人推上風口浪尖,各種人肉搜索和漫罵一樣都不會少,他們會職責你的父母怎么養的你,怎么不多加以管教,怎么看的孩子。”
蘇伍一字一句清晰的響在審問室響在男孩的耳朵里,癲狂的笑容一愣,神情有了點變化。
“網絡上的輿論要想毀掉一個人很容易,他們會不斷向你可憐的父母施壓,會網絡暴力,會人肉出地址給他們寄奇怪的東西,當然,你不會覺得這有什么,因為你那個時候正在牢里,就算知道了也沒有辦法改變,你的過激反應只會又在網上濺起浪花來。”
蘇伍握筆在白紙上不斷的寫著東西。
“可你的父母從始至終做錯了什么呢?他們沒有,他們生你養你供你上學,后來你坐牢了不說,還要跟著后面挨罵,他們做錯了什么呢?他們沒有錯。”
“如果非要說有錯的話,可能就是為什么當初沒有用避孕藥打掉你。”
男人字正腔圓的聲音不斷的響在審問室里,剛忙完,這會有的是時間。
“像你們幾個這么嚴重的,非法持槍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綁架他人作為人質,處10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并處罰金,這種種罪名加在一起,你可能就是十幾歲進去,四五十歲出來了。”
“哦對,你那可憐的父母還得幫你還清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