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很重要的人”。
不是說隗鹿能夠治療禹景的父親,就只是單純的字面上的意思。
隗鹿透過玻璃的反光看到了禹景嘴角的笑,她有些不解,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禹景故作淡定地坐在一旁,他完全不知道孟懷瑾已經把自己賣了,也不知道隗鹿內心的糾結。
他只是喜歡現在這樣,隗鹿就在自己觸手可及的范圍之內。
得以填補他兩世漫長持久的空寂。
————
許光開車非常穩,深夜的車子并不多,他們一路順暢回到了璽園。
車子停好之后,隗鹿沒有等許光開門,就直接下了車。
她微微蹙眉走在前面,想要拉開一些和禹景的距離,腦中仍然在想著事情,一時放松了警惕心。
以至于她都沒有注意到,不知從哪里沖出來的一個男人。
男人手里拿著一杯液體,在很遠之外,眼神就已經鎖定了隗鹿。
他一句話不說,上來就將液體向隗鹿潑去。
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以至于隗鹿察覺到的時候,她已經被人撲倒在地了。
一陣天旋地轉之后,隗鹿側著身體倒在地上,她偏頭看過去,近在咫尺的是禹景那張近乎完美的臉。
可是禹景一向古井無波或是帶著微笑的臉,此時卻難得出現了有些痛苦的神色。
他皺緊著眉,顧不上自己的身體,緊張地看向隗鹿,難掩語氣中的擔憂。
“你怎么樣?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
此時落后了幾步的許光已經趕來,三兩下就制服了那個男人。
隗鹿看過去,注意到一旁的地面竟然在冒著泡泡。
剛剛那個男人潑的是腐蝕性的液體!
隗鹿的瞳孔驟縮。
她連忙扶著禹景的身體坐了起來。
他左手上的繃帶因為剛剛的動作,有些凌亂和臟污。
可現在隗鹿最關心的,是禹景身上有沒有被腐蝕性的液體碰到。
隗鹿很確定,自己身上完全無礙。
若是這樣的話,那禹景的后背.....
他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
在短短零點幾秒的時間內,隗鹿已經預想到了禹景背后的傷勢會有多么嚴重。
她難以想象,禹景這樣一副趨近于完美的矜貴身體,遭遇創傷之后會成什么模樣。
就算是她制作的效果極好的祛疤膏,也不能將腐蝕性的皮膚完全恢復如初。
隗鹿扶著禹景的肩膀,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的手指竟不自覺地有些顫抖。
她的身體向前探去,越過禹景的肩膀看向他的后背。
可是預想中血肉模糊和場景并沒有出現,禹景的后背衣服只是有些凌亂,并沒有被腐蝕性液體侵蝕。
隗鹿長長松了一口氣,抓著禹景的手也放松了下來。
面對面坐著的禹景很明顯感覺到了隗鹿的變化。
意識到對方是在關心他,禹景的心跳都不由得快了一拍,心中竊喜,以至于他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去關注那個被許光制服的男人。
隗鹿扶著禹景站了起來,狐疑地向四周看了看,面露不解。
周圍有一片傾瀉出來的液體,說明那個男人的確是向她潑了過來,可是為什么都沒有落到兩個人身上呢?